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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鞠义胡须稀疏,头戴布巾冠帽,伸出手放在胡须上稍稍捋顺,左右看了一眼,诸多将军都不曾动,而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当即苦涩笑道:“军师,不必如此担忧,你看曹操不也是严阵以待,自己脱了阵势来,和我主相聊吗?”
“嗯……”
许攸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此次大战已经是剑拔弩张,曹操总不能是求和,他若是拖时间,等的只有徐伯文,而徐臻现在已经得了延津,或许要从延津绕行,击兵马之侧,想到这他稍稍捏紧了胡须,神情颇为凝重,转头看向一将,道:“现下在兵马东侧,布置六千伏兵,谨防徐臻突袭。”
“喏!”
将军带兵而去,但许攸心思还是不安宁,总觉得六千并不够,别说是六千了,数万人去延津抵挡徐臻,不也被他杀了吗?
于是趁着曹操和袁绍还在深聊,并且两人都已经逐渐谈笑风生,彼此针锋相对,而后又和鞠义道:“将军,不如将一万兵马,去东面驻守,谨防徐伯文突袭我军后部。”
“若是此刻曹操再拖延下去,必然是在等兵马突袭,又或者……”
说到这,许攸眺望了一下曹操的军阵,发现他的旌旗虽多,但是兵马并非是一眼可见,在后还有多少人基本上看不见,而骑兵的数量,却不多,身为中军,不可能只有几千匹战马,他可是靠虎豹骑扬名的,这些年仁德之名在身,境内农耕丰收,自然可得商马来跑,说不定存下的战马没有数万也有一两万之数,厉兵秣马可不是单单操练士兵那么简单,于是许攸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曹操很可能,是从西面而攻!
“还要小心曹操的铁骑,我可并没有看到曹子和的身影,此人故布疑兵在此,岂能瞒我,将军立刻再派兵马去东面!
将两侧都驻防埋伏起来,他定然是要趁机突袭我军后方!”
鞠义思索了片刻,最终无奈笑道:“军师,是否太过谨慎了?如此分兵,正面战场若是不够该如何?”
“不怕,不怕!”
许攸心中一紧,再看整个战场时,指着前方宽敞的平原,朗声道:“诸位将军看,此地乃是平原地带,兵马如洪流相撞,然洪流入谷,自会堵塞,恐怕只有二三万兵马能铺开来战,而比的是诸位领军后备,中军大阵的坚守!”
“只要中军不退,后备源源不断而攻,又怎能被曹操击败?他麾下兵马人数可并不多!
而唯一要防备的,便是他正面佯攻,骑兵突袭,一旦令他如此得手,我们将会兵马紊乱,腹背受敌,便可能影响了正面战场的军势,是以我令,高览将军去东面驻守,鞠义将军派军中布下,到西面驻守!
!”
“我得问过公子。”
鞠义给了一个冰冷的回答,仿佛一盆冷水浇到了许攸的头顶,一下凉透了心底衣背,将他弄得忽然愕住,本来还想再慷慨激昂细致而言,此时竟然是一番话堵在了喉咙口,半点也出不来一句。
好一句问公子,许攸此时心里无比难受,鞠义、郭图都是亲和大公子袁谭的将军,而此时袁谭是已经到了本部大营,带了青州数万兵马汇聚,袁熙却没能从幽州而来,因为此时的幽州依旧还需要大军镇守。
许攸此时眼神一眯,恢复了往日那等颇为狷狂傲慢的风貌,当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