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了吗?”
这番话,倒是仿佛一盆冷水从刘备的头顶灌下来,本来挺开心的,一下子感觉心底冰凉。
可怕,若非是三弟一番话,我还真的以为有凤雏存在。
既然书信之中,都已经明言了是徐伯文在背后搞鬼,那么当初那个卧龙就是骗我的。
现在这个凤雏怎么可能是真的。
卧龙凤雏……
“徐臻,你真当我是蠢笨之人!”
刘备眼眸内满是仇恨,咬紧牙关,腮帮鼓起,猛然在案牍上捶打了一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此刻,他的内心又满是复杂起来。
“大哥,”
这时候,平日里最为冷静的关羽眼见自家大哥伤心至此,有些话可不得不说了,是以柔声抱拳说道:“大哥切莫再伤心此事,不可因此而荒废了战事。”
“且不说这凤雏是真是假,军师所言之人是否存在,但云长明白,大哥若非是亲自去寻一次,得其果,是不会罢休的。”
“或者,大哥可稍稍定下心神,先顾着战事,等击溃了曹军,我们再去寻此人。”
“若是寻不到,也算是了却了心中一番心结。”
刘备长叹了一口气,抬头来对关羽微笑了一下,也只有二弟这等气度之人,方可在此等状况下,还说出规劝自己的话。
“云长所言极是,险些因为些许小事,而误了战事,如今曹军就在樊城,距我不远,不知何时会进攻。”
“我新野城中兵马不过数万,骑兵数千人,粮草虽足备,但还是只能久守不可力敌,若是景升兄不支援兵力,恐怕难以抵挡曹军铁蹄,定然要想办法取得与襄阳的兵马粮草支援。”
“否则的话,荆州边境必然遭到屠戮。”
“云长,刘表可有回信传来?”
关羽微微叹气,抱拳躬身苦笑道:“大哥,此话说来惭愧,军报一直是军师的管辖范围,我等并未收到回信,而军师离去,也没有告知我等,所以……”
刘备一愣。
张飞哑然失笑,“哈?!
他连交接卸任的事都不曾做好,军中诸多事务交托于他,只怕现在都要乱了!”
刘备又面色愤恨,但却宛若发呆的沉思了片刻,而后咬牙道:“走!
立刻去军营,我亲自来理这等军务,接下来数日之内,所有将士不可休息,要日夜布局,防范樊城曹军,不可让他们趁虚而入!”
“喏!”
两兄弟眼见大哥亲自回军营,再也不用听那儒生持着剑印在军中耀武扬威,顿时也轻松了不少。
这段时日,两人见徐庶年岁也不大,本来就属于是后辈之人,但是却能得大哥如此宠信,将军中的各种重任都交托给他,气得不行,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人虽然没有大功,可是日常军务处理得也是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当然不可有违。
也无话可说,谁知道这个人,勤勉了一年,一犯错就直接是致命打击,把人都打晕了。
说完这话,刘备又猛拍了一把案牍,“徐臻,我定要斩他!
此人恶毒,以前是我看走了眼,他比曹操更加令人憎恶!”
关羽和张飞对视了一眼,顿时都选择了沉默。
这句话,四年来不知说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