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却又不攻。
“主公,若是不信末将之言,可让一同前去的五十名斥候,分别而问,便可知晓大致情况,他们五十人所打探消息各不相同,但所见应当一致。”
蔡中还是笑着说道,配上他憨态可掬的动作,让人很难厌恶他,而且他为人虽圆滑,但这么多年做事却一直是以实在为主,很少敷衍了事。
刘表摆了摆手,叹道:“我若是信不过你,就不会派你去了。”
“刘玄德不会是不通战局之人,否则他岂能活到今日?他当年未曾得皇叔之名时,应当与一介草莽无二,或者因宗族人脉,在当地有些名望。”
“但不至于此,所以成名不光是皇叔之身份,说明其人才能定然出众,自有魅力风貌,才能吸引这么多文武倾心跟随,那孙乾伱我也是见过的,并非凡士。”
蒯越闻言立即点头,的确,当初在口才上,他便知晓孙乾足以说动不少人,才能确实不错。
“故而,此次刘备说急报,让我立刻出兵相救,唉……说不定还真的是要骗我钱粮,骗我兵马……好让他有所斩获。”
“他想的是,能让我与曹仁交战,击溃其进犯之事,而后他不光无需死伤军士,还能继续守住南阳之地。”
“其心,也不可说不善,也并非良善……这位皇室宗亲,可没那么简单呐。”
“就是啊!”
蔡瑁眼神一瞪,当即拍手道:“主公,我早就说了,他绝非善类!
来我荆州一定是有所图谋,如今到这等山穷水尽之时,你看是否露出真面目了!
?”
“住口!”
刘表气不打一处来,又咳嗽了几声,胸口一阵闷痛,“蔡瑁,你瞒我之事还未曾过去,此时,不准你再说一句刘玄德的半句坏话!”
“主公,我,我也是为了荆州着想……”
蔡瑁悻然低头,慢悠悠的走向一旁。
此刻蒯越拱手,苦笑道:“主公既要仁德主君之名,不可怠慢了宗亲,但这宗亲并非真心相助,乃是狼子野心之辈,既如此也不好一口回绝,任由其自死。”
“如此,给他四万石粮草,再加一些军资犒赏,浩荡公示于民,便算是了却情义,至于调遣兵马则是无需如此了,在下敢断定,若是派兵与曹军交战,刘备定然不会舍生攻打。”
“但,若是不与曹军交战,反而朝贡许都,那么曹军拿下南阳,必然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如今曹操还高举天子旗,不会真正倒行逆施,主公如此方可真正保荆州百万子民不受战乱之苦。”
刘表此时,心里也有火气,他还没想明白,这刘备数年来与自己如此尊敬、景仰,乃至崇拜到真心对待,到底是图谋荆州大地,还是在假意为之,目的旨在荆州。
但情急之下,他明白蒯越此言乃是缓兵之计,如此可暂定曹军,若是曹仁在攻下新野之后,还要继续冒进,就以荆州重兵防范,再反击便是。
说实在的,南阳郡现在也就只剩下一座新野城池,其余几乎全都是小城,就直接说是整个郡都丢了也不为过。
不差这几日了。
刘表无奈之下,闭着眼点了点头。
心累了。
就这样吧。
“好,在下这就去办。”
蔡瑁当即点头,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