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绷带的肩膀,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哽咽,伸出粗糙的大手想碰又不敢碰,“伤哪儿了?疼不疼?让哥看看……”
“小妹,可算找到你们了!”沈小川也挤了过来,脸上又是后怕又是狂喜。
“谢爷,您没事吧?”陈黑子冲到谢云景面前,看到他额头的绷带,神情凝重。
“没事。”谢云景言简意赅,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了已经被沈大山小心翼翼接过去的沈桃桃身上。
沈大山一把将桃桃紧紧抱在怀里,手掌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吓死哥了,爹娘都快急疯了……”
沈桃桃靠在哥哥宽厚的胸膛里,眼泪终于决堤,所有的恐惧,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哭得像个孩子。
谢云景站在一旁,看着沈大山将沈桃桃紧紧护在怀里,看着她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心头涌上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心疼,有放松,还有一丝……珍宝被他人捧走的失落感。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替她拂开沾在泪脸上的乱发,“风雪大,别让她再受寒。”
沈大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谢爷说的是,瞧我这脑子!”他赶紧将妹妹裹得更紧了些。
“坛子,快,把坛子接过来!”王玉兰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干练。
陈黑子和赵老四他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从亲卫们的背上接过那些坛子。
每一个坛子都代表着宁古塔未来的希望,此刻被他们小心地抱在怀里。
“好家伙!真沉!”赵老四掂量了一下怀里的坛子,咧嘴一笑,露出被冻得发紫的牙龈,“这玩意儿,就是咱们以后打铁炼钢的宝贝疙瘩?”
“没错!”张寻抹了把脸上的雪水,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有了它,咱们就能打出削铁如泥的好刀,让狄戎那群狼崽子尝尝厉害!”
“太好了,”陈黑子抱着坛子,眼神发亮,“这下咱们宁古塔,真要翻身了。”
王玉兰抱着坛子,目光却一直担忧地落在沈桃桃身上,又看看谢云景额头的绷带,转身轻声问:“陆夫人,你们……都还好吧?”
陆夫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虽然难掩疲惫,但精神尚可:“劳大家挂心了,都还活着。沈姑娘伤得重些,需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