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妇人们群情激昂,摩拳擦掌。织网捕鱼,到手的可都是滑嫩嫩的肉啊,是野猪肉比不了的鲜美。
沈桃桃立刻分工。
春娘手艺最好,负责教大家起头打结。沈二嫂手巧心细,带着几个年轻媳妇负责理线,缠梭子。王玉兰和几个力气大的,负责拉扯固定织网架。
剩下的妇人,两人一组,一个递线,一个穿梭,跟着春娘学织网。
一时间,空地上热闹非凡。粗麻线在阳光下泛着黄褐色的光泽,木梭子在妇人们灵巧的手指间飞快穿梭,发出“唰唰”的轻响。
春娘一边示范,一边大声讲解着渔家织网的诀窍:“线要绷紧,网眼大小要匀称。小了捞不着大鱼,大了小鱼都漏了。别怕费线,网结实了才能捞大鱼。”
妇人们学得认真,干得起劲。粗粝的麻线勒红了她们的手指,木梭子磨得指尖生疼,但没人喊累。
一想到那活蹦乱跳,银光闪闪的开江鱼,想到汉子们和孩子们吃到鲜鱼时满足的笑容,她们就觉得浑身是劲。粗糙的手指在麻线和木梭间翻飞,一张张带着桐油味的渔网,如同春蚕吐丝般,在她们手下飞快地成型。
驿站里的汉子们下工回来,看到这热火朝天的织网场面,也都乐了。
沈大山咧着嘴:“这肯定是又有好事了!”
沈小川更是凑到沈二嫂身边,笨手笨脚地想帮忙,被沈二嫂笑着推开:“去去去……别添乱……挖你的地基去。”
谢云景和张寻巡视工地回来,也驻足观看。
张寻摸着下巴:“啧,这网……织得够大,够结实,看来咱们又要有好吃的了”
谢云景的目光扫过那群埋头苦干的妇人,落在沈桃桃身上。少女挽着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小脸上沾了点麻线的碎屑,神情专注而明媚。
几天功夫,十几张足以覆盖小半条河面的拖网就织好了。
这时,开江的冰面的裂痕发出的“咔嚓”声也越来越密集。
巨大的冰排如同被无形的巨斧劈开,在奔腾的春水裹挟下,相互撞击碎裂。
江水裹挟着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