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落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只见,沈桃桃和棉被在一边,谢云景穿着衣服躺在另一边。
此刻,两人之间只有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将两人清晰地隔在炕的两边,根本没有什么被压着的衣服。
沈桃桃:“……”
谢云景:“……”
两人目光齐齐落在那条清晰的“三八线”上,空气瞬间凝固了。
“不是,刚才……我的衣服……你压着……就这样。”谢云景急得抓着衣角就想往沈桃桃的棉被里塞,妄图还原“案发现场”。
沈桃桃眨了眨眼睛,她看看那截重新被压住的衣角,又看看手忙脚乱的谢云景,小脸上缓缓浮现出微妙的恍然大悟,随即是一个大白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压到你衣服了,所以你才躺上来的,然后顺便亲我一下。对吧?”
谢云景看着沈桃桃那双“我信你个鬼”的大眼睛,只觉得刚才挨巴掌的地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可看着沈桃桃那副“你接着编”的促狭表情,一股无力感将他淹没。
这真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张了张嘴,想再解释两句。
“哼!”沈桃桃却不想听了,裹着被子从炕角站了起来,她看也不看谢云景,迈开腿径直从谢云景身上……踩了过去。
圆滚滚的像只愤怒的企鹅,一脚踩在谢云景结实的小腹上,另一脚踏在了他胸口。
谢云景猝不及防,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高大健硕的身躯被踩得往下一陷。
沈桃桃踩得那叫一个狠,借着谢云景身体当垫脚石,她利落地跳下炕,气哼哼地趿拉着地上的靴子,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冲。
那背影一扭一扭,像个愤怒的棉花包。
谢云景捂着胸口,脸都白了。他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神,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踩吐血,这传出去他还活不活了。
沈桃桃冲到门口,裹着棉袄弯腰穿鞋,可棉袄太厚了,手都够不到膝盖,脚丫子在靴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