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束有些凌乱的野花,愣了一下,脸颊微红,低声道:“张寻……这……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城防上吧。”她侧身想走。
“哎!别!主子命令的!”张寻一急,脱口而出。
季岁岁:“……”
她看了张寻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微微摇了摇头,快步绕开他走了。
张寻捧着花,站在原地,像个被遗弃的大狗,惹得路过的妇人们掩嘴偷笑。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张寻想着岁岁可能不喜欢花,那肯定喜欢吃哈好吃的。
于是他抽空去了畜牧所,折腾了大半天,挑了一只肥硕的野兔,精心收拾干净,用荷叶包了,晚饭时又堵住了季岁岁。
“岁岁,看这兔子肥的,你拿回去烤着吃,老香了!”他殷勤地递过去。
季岁岁看着那血淋淋的兔子,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摆手:“不……不用的,食堂有饭……”说完几乎是跑着离开了。
张寻再次铩羽而归。
他还试过帮季岁岁挑水,结果水桶被他捏坏了把手。想帮她劈柴,一斧头下去柴火飞得到处都是。
后来不知道从哪听来说姑娘喜欢小玩意儿,用木头歪歪扭扭刻了个小兔子送过去,被季岁岁委婉地以“手艺精进后再送不迟”为由拒绝了……
一连数日,张寻闹出了不少笑话,成了军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善意地笑着,看着他如何犯愁。
季岁岁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张寻愈发沮丧,岁岁总是对他忽冷忽热的,之前送香囊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心里是有他的,但折腾了几日,感觉自己完不成主子的任务了,已经开始默默思考掏茅厕哪种工具比较好用。
他不知道的是,季岁岁并不是不喜欢他。她只是性子安静羞涩,不习惯成为焦点,更对张寻这种轰轰烈烈的追求方式感到无所适从。
但她并非没有看到张寻的真诚。那束笨拙的野花,她后来悄悄捡回了掉落的几朵,夹在了书页里。那只野兔,她虽然没要,却也知道他为了这只兔子,帮着万大娘搬了好几垛的草料。
他的每一次笨拙的示好,其实都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微澜,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