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卷起来,我先看看。”
沈桃桃蹲在他面前,拧开药酒瓶塞,一股辛辣药味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谢云景的身体再次僵住,他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仰着小脸的沈桃桃,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才带着僵硬,伸手去卷右腿的裤管。
玄色的裤腿被一层层卷起,露出脚踝和结实的小腿。
但……伤处在大腿外侧。
裤腿卷到膝盖上方,就再也卷不上去了,那处靠近大腿根部,被圆木撞出的淤青,依旧被布料遮挡着大半。
“这……这不行,”
沈桃桃皱起眉,看着那若隐若现的淤痕,嫌他墨迹,“裤子挡着揉不到,你把裤子直接脱了吧。”
“脱……脱裤子?”
谢云景的声音颤,慌乱得不行,深邃的眼眸瞬间瞪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度泛起一层薄红,“你……你休想……”
话一出口,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根。
“哎呀,这有什么……”
沈桃桃被他这反应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心里嘀咕这人还怪守男德的。
她指了指炕,“你躺炕上去,把裤子脱了,用被子盖着点,我就揉淤青那块,保证不看别的。”
她一脸正气凛然,心无杂念地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医疗操作。
谢云景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搞得好像他是思想猥琐的那个。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快点啊,”
沈桃桃催促道,见他不动,干脆伸手去拉他胳膊,“别磨蹭了,瘀血不揉开,明天更疼。”
谢云景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他看着沈桃桃那副“医者仁心”
的架势,再看看她手里那瓶气味刺鼻的药酒,心头天人交战。
最终,一股带着点老子怕过谁的冲动涌了上来,他一咬牙。
“你……背过身去。”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命令的口吻。
“哦,好。”
沈桃桃立刻乖乖转身,面朝墙壁,还不忘叮嘱,“您快点啊,别着凉。”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
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和紧张。
沈桃桃听着,不知怎的,脸颊也开始有点烫。
她赶紧甩甩头,默念: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心无杂念。
“好……好了,”
谢云景的声音紧绷得有些尖细。
沈桃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只见谢云景已经躺在了炕上,下身盖着那条厚实的狼皮褥子,一直盖到腰腹。
褥子边缘,露出一条肌肉线条流畅的腿。
而大腿外侧,那处靠近臀胯位置的淤青,也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淤青面积不小,颜色深紫,在周围健康的麦色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谢云景仰面躺着,身体绷得笔直,他双手死死攥着褥子边缘,指节捏得白。
眼睛盯着屋顶的房梁。
那张平日里冷硬如冰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