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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没有选择。”
谢云景的话语里也有一丝叹息,“当时霁月窑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族人流放,前途渺茫。
人心惶惶,风雨飘摇。
她父亲神志不清,身为长女,她……必须站出来,用最决绝的姿态稳住人心,撑起季家最后一点脊梁。”
“自梳不嫁,便是告诉所有人,季家还没倒。
她季岁岁就是霁月窑的魂。”
“这份将自己彻底献祭给家族命运的悲壮,让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族人有了主心骨,才在流放的路上没有彻底散架。”
“也断了所有觊觎季家最后一点传承,觊觎她本人的……念想。”
沈桃桃怔怔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阳光洒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
“那……张寻……”
沈桃桃想起刚才张寻那副欢天喜地,仿佛奔向幸福的背影,心头如同刀绞,“他……他知道吗?”
谢云景沉默片刻,缓缓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