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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的一声响,高大的身躯砸在炕上,震得土炕都颤了颤。
他仰面朝天,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体两侧,如同挺尸。
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沈桃桃趁机一骨碌坐起身,裹紧身上的被子,离谢云景远远的。
小胸脯气的一起一伏,她看着谢云景那副“你能奈我何”
的挺尸样。
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开口,“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趁我睡着了,爬我的床……炕,你想干啥?”
谢云景:“?”
干完了啊。
“你说,你留我看图纸的时候,是不是就计划好了?”
沈桃桃联想谢云景一直拉着她研究军城地下排水的路线,越想越不对劲。
谢云景睁开眼,这误会大了。
他连忙侧过头,“不是,我没有,是你睡着了,我给你抱上炕,然后你压到我衣服了,我才……”
他一边说一边指向两人中间。
沈桃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落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只见,沈桃桃和棉被在一边,谢云景穿着衣服躺在另一边。
此刻,两人之间只有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将两人清晰地隔在炕的两边,根本没有什么被压着的衣服。
沈桃桃:“……”
谢云景:“……”
两人目光齐齐落在那条清晰的“三八线”
上,空气瞬间凝固了。
“不是,刚才……我的衣服……你压着……就这样。”
谢云景急得抓着衣角就想往沈桃桃的棉被里塞,妄图还原“案现场”
。
沈桃桃眨了眨眼睛,她看看那截重新被压住的衣角,又看看手忙脚乱的谢云景,小脸上缓缓浮现出微妙的恍然大悟,随即是一个大白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压到你衣服了,所以你才躺上来的,然后顺便亲我一下。
对吧?”
谢云景看着沈桃桃那双“我信你个鬼”
的大眼睛,只觉得刚才挨巴掌的地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可看着沈桃桃那副“你接着编”
的促狭表情,一股无力感将他淹没。
这真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张了张嘴,想再解释两句。
“哼!”
沈桃桃却不想听了,裹着被子从炕角站了起来,她看也不看谢云景,迈开腿径直从谢云景身上……踩了过去。
圆滚滚的像只愤怒的企鹅,一脚踩在谢云景结实的小腹上,另一脚踏在了他胸口。
谢云景猝不及防,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高大健硕的身躯被踩得往下一陷。
沈桃桃踩得那叫一个狠,借着谢云景身体当垫脚石,她利落地跳下炕,气哼哼地趿拉着地上的靴子,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口冲。
那背影一扭一扭,像个愤怒的棉花包。
谢云景捂着胸口,脸都白了。
他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神,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踩吐血,这传出去他还活不活了。
沈桃桃冲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