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剖腹!”
万杏儿的声音陡然响起,“拿绳子来,要结实柔韧,不易打滑的,快!”
“绳子?”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快!”
谢云景马上命令。
立刻有人飞奔出去,拿来几根拇指粗细的绳索。
万杏儿接过绳子。
动作麻利地将绳子一端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一个活结。
然后她将沾满血污的手,连同那根绳索,再次伸进了母马的产道。
“嘶……”
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众人看着万杏儿那副,如同悍不畏死的勇士般,将整条手臂都几乎没入马屁股的惊悚画面。
只觉得头皮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连谢云景的眉头都紧紧蹙了起来。
沈桃桃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盯着万杏儿,看着她的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知道万杏儿这是要用这几根绳子,去套住小马驹身体的各个部分,试图将它扭转,拉正胎位。
这是最原始也最需要技巧的接生方式。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万杏的手臂在产道内艰难地动作着,额角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混合着血污,在她脸上留下道道痕迹。
她的嘴唇死死抿着,牙关紧咬,出“咯咯”
的轻响。
“好了!”
万杏儿低喝一声,她缓缓地将手臂从产道里抽了出来。
几根麻绳显然已经牢牢套在了小马驹的身上。
“来几个人,”
万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抓住绳子,听我号令。
我喊拽就一起用力。
往外慢慢拽。
我喊停立刻停。
听明白了吗?”
“明白!”
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立刻上前,如同拔河般,死死抓住那几根麻绳。
眼神凝重,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万杏深吸一口气,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产道。
这一次。
她的动作更加谨慎。
她的手指在狭窄的产道内壁,在小马驹被卡住的躯体上极其缓慢地调整着,试图将那扭曲的胎位一点点扳正。
“呵……”
母马出痛苦的叫声,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身下的血水又涌出一股。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别动,”
万杏的声音拔高,“稳住,母马在用力,咱们配合它,别硬拽。”
士兵们抓住绳子,额头青筋暴起,却纹丝不动。
万杏的手指在产道内壁精准地动作着,“好!
现在拽,三分力,慢一点稳一点。”
“是!”
士兵们齐声低吼,缓缓地将麻绳向后拉动。
“停!”
万杏的声音突然响起。
士兵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猛地顿住!
手臂肌肉因为反作用力而颤抖,却死死稳住纹丝不动。
万杏的手指再次探入,快摸索调整。
“再拽,五分力,方向不变。”
“是!”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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