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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流放罪臣,参与机密已是冒险,再掌实权……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拒:“沈姑娘,此事关系重大,清远乃戴罪之身,恐怕……”
沈桃桃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立刻打断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变得异常认真,甚至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宋状元,不必过谦,更不必以‘戴罪之身’自缚。
军城用人,只看才德,不问过往。
这一点,您应该早已清楚。
而且真论起来,谁不是流放犯!”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郑重:“我也不瞒您,谢爷的主要精力必须放在军务防务上,应对狄戎和阿史那才是头等大事。
军城内政这一大摊子,日益繁杂,必须得有一个人总揽全局,协调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