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将那士兵从鬼门关门口往回拉了一把。
桑皮线在她手中飞舞,飞快地缝合着可怕的伤口,每一针都关乎生死。
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她早已斑驳的衣衫,染红了她的双手,但她浑然不觉。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伤员和手中的针。
一个又一个重伤员被抬进来,有的断肢,有的破胸,有的中了毒箭……情况一个比一个凶险。
陆太医和陆夫人如同不知疲倦的机械,高而精准地运转着。
金针封脉,银针止血,草药敷伤,正骨缝合……他们几乎用上了毕生所学,与阎王爷疯狂地抢夺着生命。
“夫人!
您歇会儿吧!
喝口水!”
学徒看着陆夫人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忍不住哽咽着劝道。
陆夫人头也没抬,一边为一个被战马踩踏,胸骨塌陷的士兵施针,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阎王要人,先问过我手中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