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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谢云景和沈桃桃,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庆幸的叹息。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沈桃桃连忙上前,查看他身上的伤痕和镣铐,对亲卫急道:“快!
找人来开锁!
小心些!
别伤着宋状元!”
很快便有人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了宋清远手脚的镣铐,手腕和脚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林半夏也上前为他清洗包扎伤口,披上干净的薄被。
沈桃桃将昏迷的赵青安顿在铺了厚厚毛皮的马车里,林半夏救治的时候,她在一旁打下手。
谢云景则站在宋清远面前,目光深邃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他除了皮肉伤和虚弱外并无大碍,一直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宋清远的肩膀,沉声道:“辛苦了。”
三个字,重逾千斤。
包含了太多情绪,失而复得的庆幸,对兄弟涉险的愧疚。
宋清远摇了摇头,露出释然的笑容:“所幸……东西和文书,张寻应该带回去了……赵青姑娘她……”
“她不会有事。”
谢云景的目光转向那辆安静的马车,“她是军城的英雄。”
沈桃桃从马车里探出头:“云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是否先回军城?”
谢云景收回目光,恢复了冷峻的统帅模样,环视四周,沉声下令:“前军变后军,斥候扩大侦查范围,警惕狄戎追兵。
全军保持警戒,护送伤员,返回军城。”
“是!”
众将领命,大军井然有序地开始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