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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了一个新的香茅盒。
池翮不解,望着她。
“我不在的时候,你把这个盒子当成我。”
姜临晴用手指点点盒子,再点点自己。
池翮显然不乐意。
“你洗完了,我还没洗呢。
一个盒子不够,你就玩两个。”
他没反应。
“听话,我让你玩这个。”
姜临晴把两个盒子塞到他的怀里,“我要去洗澡。
快放开我,不然我睡不了觉,明天要迟到,迟到会扣钱,扣钱我就养不起你,你就只能跟别人了。”
听到她最后一句,池翮的眼里有什么动了动,松开她。
他一手抓一个香茅盒子,但不知道该怎么玩。
姜临晴呼了一口气,匆匆地去洗了个澡。
洗完一出来,池翮早等在浴室门前。
他放下香茅盒子,拉起了她。
这个晚上,姜临晴不得不跟池翮一起,睡在沙发床。
她不担心他兽性大发,因为这时的池翮没有攻击性。
他太静了,除了有呼吸,其他都不像是人。
她不放心他,唯恐他半夜跑出去。
*
两个人,躺在沙发床上,就不能跟自己一个人那样,呈一个“大”
字。
他们侧着身子,如同两个正反的“s”
。
“s”
延伸的连线,是相握的两只手。
真稀奇。
姜临晴想,如果不是池翮出现,两个月前的晚上,她和宋骞会躺到一张床。
但她和宋骞,肯定不会像她和池翮一样,手拉着手,望着对方的脸。
帅哥不是只有一个,池翮却是独一无二的。
一个能顺着她的节奏,不急不缓的,与她吵闹,但也听话的人。
池翮没有再玩她的手指。
倒是她捏了捏他。
他半搭的眼皮又抬起来了,像一片绽放的桃花瓣,翘着勾人的尖。
大概是困了,他眼里的黑白并不分明,水汪汪,迷迷糊糊的。
“睡吧。”
她和他说。
池翮乖乖地闭上眼睛。
说出去可能是笑话,他常常挂在嘴上的“天赋异禀”
,在这时特别像自欺欺人。
这是姜临晴临睡前闪过的荒诞想法。
没想到,早上睁开眼,她居然续上了这个念头。
她要起床,池翮却不放。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早啊。”
说实话,这么拉手一晚上,她的胳膊很酸痛。
“嗯。”
他转了个身,从侧着变成平躺。
要上班了,不能再睡。
姜临晴坐起来。
这是她与男人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晚上,做了一场美梦。
这不能讲给向蓓听,否则向蓓又要怀疑这男人不行。
姜临晴掀开了被子,想着什么,拿起香茅盒子。
池翮半梦半醒的,手上一抓。
她的手滑了出去,正好把香茅盒子放到他的手里:“玩这个。”
她不经意瞥过去一眼,见到了惊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