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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对,展先生已经是个废人!
朕如今,朕如今高居皇位,乃天子至尊,世上已无人可约束朕,什么礼教,什么规矩,谁能管朕?
余谷丰突然转头看向左手席下坐着的余珠儿,余珠儿蹙着眉头,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看,见他看自己,立刻学着下人们行大礼的样子跪在地上,“女儿求求义父,何教习只是救友心切,并无冒失之举,放了她罢!
莫青衫姑娘虽然顶撞圣上,可她不解宫中礼数,亦非有心之失,无心者无罪,恳请义父从宽发落!”
“哼。”
余谷丰想起那日的突发奇想,他在天坛上看见莫青衫负伤比斗,战至吐血仍不肯认输,英气十足,那股劲与阿姐的倔强不屈极为相像,一时间在台上恍神,竟动了心。
阿姐,如今,朕仍旧不能想通,你为什么非要坐在朕的位置上。
再看莫青衫,发丝凌乱,贴在憔悴的俏脸上,嘴角残血,眼神发狠,依旧瞪他,天子至尊,岂容一介女流如此无礼看轻!
余谷丰心中极为恼火,先骂展四,“狗奴,只让你掌嘴,谁让你下重手打她!
她以后怎么说话唱戏!
给朕拖出去,砸他六十杖!”
展四立刻跪倒磕头不止,“狗奴知罪,狗奴竟惹得圣上动怒,便是万死不足以平愤,圣上罚的是极,狗奴知罪,狗奴知罪。”
其余侍卫皆鄙夷看他,拖了他出去,再互相交换眼神,点头,待会下重手。
再骂何春夏,她眉眼长开,与她母亲何海棠极为相似,余谷丰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何海棠刺自己那一剑,有些怕她,气势弱了,“怎么那儿那儿都有你,瞎凑什么热闹,拖出去。”
古十二书领命,松了口气,屁颠屁颠地背了人狂奔出院,朝宫外奔去,连过数门,突觉肩膀隐隐作痛,何春夏咬他,反应过来毒还没解,怕她再跑回去,一直忍到出宫才给她服了解药。
何春夏立刻要再往宫城里冲,被古十二书拦住,“再贸然闯进去,其余侍卫都会对你动手。
看圣上的意思,应该是怜香惜玉,不会太计较,莫青衫肯定没事,你在这儿等她就是了。”
何春夏瞪他,古十二书摊手耸肩,坦然离去。
“雾山剑主古十二书。”
转身回头。
“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她神色认真,古十二书挑眉点点头,再转身摇头,默默入宫。
桃园内,余谷丰刚想伸手去指莫青衫来骂,看完像极何海棠的何春夏,再看莫青衫,越看越像阿姐,最终只好叹气,“朕今日没了兴致,都散了吧。”
一众嫔妃缓缓退去,余谷丰冲还候着的下人们摆手,太监,宫女,皆行礼出院。
院中,繁华落尽,只剩两人相对。
余谷丰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居高临下,莫青衫跪在他跟前,昂头瞪眼,怒目对视,她不能发声,双手亦被束住,空有凶相,下巴被余谷丰一把捏住,“让你唱个戏,闹得跟多大事似的,朕是天子,你要怕朕。”
莫青衫不住扭头要挣脱,余谷丰手下使劲,朕贵为天子,世间的所有女子见了朕,都要又敬又怕!
余谷丰见她从未露出半分惧色,双眼间不屑,愤慨却是一点泪花也没有,思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