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宰了你不可，你才是真的消费不起”
大头尴尬的嘿嘿一笑，辩解道：“我、我才没瞎琢磨，就是怕他没见过啥世面，别再把人家姑娘惊着，闹出什么乱子”
牛山轻笑一声，话锋一转，问道：“大头，你们今天说的那个烂尾的高档小区，叫什么来着？”
大头回过神，连忙说：“旅南艺墅”
“如果要建完，还差多少钱？”
听牛山这么一问，大头顿时愣住，半天才不解道：“兄弟你……你什么意思？”
前一晚一夜未眠的牛山，此时泡在这汤池里几乎要睡过去了，他梦呓似的嘟囔着：“你不是说，现在谁能摆平这件事，谁就是旅县的头号功臣么？我打算让你来做这个功臣！”
大头轻笑一声：“兄弟，别闹了，又说醉话呢？那么大的项目，就算你今天拿出来那一个亿都是你自己的，那也不够啊”
“说吧，差多少”
见老牛非要追问，大头只得无奈道：“我听说，光是拖欠的工程款就有一个多亿，这还只是账面上的数字，罚息和停工导致的窝工赔偿款都还没算呢，另外，项目还在停工，要再次启动建设，到全部建完至少还要追加一个亿左右，最后再加上各种基金税费这些，要实现交房，打底四个亿，罚息和赔偿款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或许还有其他摸不清的烂账，这里面水可深着呢，搞不好五个亿都打不住”
牛山躺在那闭着眼睛盘算，五个亿，就是五百块！
这和他们两人当初借给自己的四万块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牛山摘下额头上的热毛巾，努力睁开眼坐起身，平静的看着大头问：“你明天上班么？”
“明天周六，休息”
大头茫然道。
牛山恍悟的点点头：“那就……那就周一吧，你周一上班时，和你们上面领导说一声，就说你认识一个富商，愿意出钱收购这个项目，要把这个旅县第一豪华小区建成！”
大头诧异的看着牛山，半天才回过神儿道：“老牛你疯啦，是我没说清楚么？这特么就是一个火坑，你还要往里跳？况且说了，你到底有多少钱？”
牛山一乐：“我没钱，都是我背后那个人傻钱多的土豪，他有的是钱”
大头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就算再有钱也不会眼睁睁来投资这个亏本的买卖啊，你是不是还没听明白，这个小区的房子都已经全卖出去了，老县长和他小舅子那俩龟孙，当初怕东窗事，把收回来的钱也都还了银行，这项目再建下去，将来是没东西可卖的，几乎就等于五个亿白扔！
明白么？”
“明白”
牛山点点头：“我有我的打算，你尽管去找你们领导说就是了，这份头功，你抢定了”
大头越不解的看着牛山，牛山从汤池里站起身问：“这儿能过夜么？”
“旁边木屋就有房间”
大头愣愣的说。
“行吧，时间不早了，我今晚就住这了，明天一早再回村里”
“行，那、那我去和你嫂子打个招呼，今晚也陪你住这吧”
“你家就在县城，离那么近住这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开我车回去，明早再来接我和狗强”
“我喝酒了啊，开不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