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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br&62; 维杜金德抓住了艾拉德的手腕,这副真诚的面庞,好像他就是一个充满了正义的王子一般:“弗里斯兰人沉寂太久了。”
&60;br&62; 艾拉德却挣开了他的手:“之所以沉寂,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60;br&62;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维杜金德拉着椅子坐到了艾拉德的对面,膝盖对膝盖地拉着艾拉德的手,“查理曼比以往更强大了,他征服了伦巴第,他征服了弗里斯兰,他征服了大半个萨克森,他甚至即将去征服伊比利亚,报巴斯克人的仇!”
&60;br&62; 维杜金德的声音越来越尖利,他从椅子上站起,一只脚踏在桌子上,指着窗外挥舞着双手:“该死的法兰克人卑鄙而又人多势众,他们收买酋长,压迫我们撒克逊人,让法兰克人甚至阿瓦尔人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撒尿!
沃登怎么会允许他的战士受到这样的屈辱?&60;br&62; 我们等不了了,我们的部民们在刀剑的威压下,不得不改信天父教,不得不学习法兰克语,每一天过去,都是他们愈强,而我们愈弱。
&60;br&62; 在这样下去,有谁还记得萨克森大酋长维杜金德,有谁还记得弗里斯兰国王布博?&60;br&62; 我之所以不停的起义和叛乱,就是为了让撒克逊人记住我,让他们知道萨克森公国曾经是一个只属于撒克逊人的地方,如果我不再起义,那等到下一代,有谁还知道萨克森曾是撒克逊人所独有的家园呢?”
&60;br&62; 说到这里,维杜金德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他再次坐下,将脸凑得极近,声音中充满了悲戚:“艾拉德啊,我的朋友,你的部民中,还有多少记得曾经的国王布博和曾经的王国弗里斯兰呢?”
&60;br&62; 艾拉德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低下了头,有那么一段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直到他再次抬起头:“你能拉拢多少人?”
&60;br&62; “索布人早就想进入法兰克的领土劫掠了,而由于欧波里特人攻占了马格德堡,维莱蒂人已经勃然大怒,他们会帮我们在东南方牵制欧波里特王国和当地的法兰克军队。”
&60;br&62; 维杜金德指了指自己:“韦尔登大屠杀激怒了撒克逊的贵族,我能保证,在东伐利亚(伊斯特法利亚)部落,至少六成以上的酋长愿意支持我们,在昂格利亚有三成的酋长愿意出兵。
&60;br&62; 我本人在吕贝克和石勒苏益格附近招募训练了两千名武士,还雇佣了五百来自基辅罗斯的斯拉夫骑兵。
&60;br&62; 除此以外,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诺斯人将会派出一千五百人的维京战士,他们将乘船沿易北河南下,报复汉堡对基尔的劫掠行为,如果您愿意加入我们,那么从弗里斯兰,我们甚至能威胁到法兰克的核心区域。
&60;br&62; 我相信,查理曼是没有办法长出四手四脚的。”
&60;br&62; “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60;br&62; “四月。”
&60;br&62; “太早了,部民们是不会愿意随我出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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