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抽出了挂在马屁股上的骑矛,夹住了马肚子,在一声呼哨中,带着一千带甲骑兵从三道缺口处冲出了军阵。
&60;br&62; 两边的景色飞快向后退去,埃里克的视界急剧缩小,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那一点,他单手握住骑矛,仿佛握住标枪一般,向着一个猝不及防试图举起藤牌的撒克逊武士冲去。
&60;br&62; 刺!
&60;br&62; 骑矛擦着藤牌的边缘,狠狠地扎入了撒克逊武士的胸口,那个撒克逊武士在冲击力下,几乎飞了起来。
&60;br&62; 没有马鞍和马镫的骑兵时代,骑矛就是可以控制飞行的标枪。
&60;br&62; 拔出了长剑,埃里克肆意地劈砍着周围剩余的撒克逊士兵,这些乱糟糟的撒克逊农兵连个最普通的甲胄都没有,居然也敢上阵,难不成大名鼎鼎的……&60;br&62; 等等,埃里克后脖的汗毛根根竖立,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马上向着身周的骑士喊道:“退回军阵!”
&60;br&62; 在埃里克的组织下,骑兵们虽然不解,但还是跟在他身后,准备回到军阵中。
&60;br&62; “啊!”
一声惨叫声在埃里克的耳边响起,一支弩箭插在一名骑兵的后脖上,微微发颤。
&60;br&62; 当乱兵如海潮般散去,一堵堵坚硬的盾墙出现在埃里克的眼前。
&60;br&62; 不知何时,维杜金德本阵的五千步兵精锐倾巢而出,隐藏在乱军之中,伪装成督战队,悄悄前进,直到逼近阵前。
&60;br&62; 他们挡在了埃里克和军阵的步兵之间。
&60;br&62; 这些撒克逊武士再次使出了传家本领——盾阵,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士兵组成的盾阵可比那些农兵强多了,他们的盾牌紧紧靠在一起,缝隙间还有枪矛刺出。
&60;br&62; 而且他们的盾牌是一种可以放在地上的大方盾,所以位于第一排的撒克逊士兵都是身体强壮的大高个,身上大多穿甲,要么链甲要么皮甲,甚至还有武装衣和藤甲。
&60;br&62; 与普通盾阵不同的是,在第三排后面,竖起的不是枪矛,而是一群将镰刀插在长木棒上的武器。
&60;br&62; 一支人人带甲的步兵小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盾墙之后中,这些人大概三百人左右,其中一些手中拿着一把长长的镰刀,还有七八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十字形的奇怪弓箭。
&60;br&62; 此时,隐藏在混乱的农兵之中,这些精锐的撒克逊士兵用同僚的血,为自己铺出了一条通往胜利的长路,一条长达600米的盾墙出现在战斗盒子军阵的面前。
&60;br&62; 维杜金德穿着一件链甲帽衫,手持一面圆盾,在盾墙中不断呼喝着,身后则是代表萨克森战争酋长的战旗。
&60;br&62; 本来接下来的环节是双方盾墙互推和枪矛对刺,但出乎手持椭圆长盾的法兰克步兵们的预料,在撒克逊士兵们的胯下,迅速滚出了一个手持藤牌短斧的少年,他们大多十四五岁,稚气未脱,但此时却已拿起了战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