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间,太平天兵连遭重击,身上披挂的锁子甲震颤不止,脚下连连后退。另一边,被长枪抽飞的剔骨尖刀兜转而回,目标不变,依旧直指马哙。
天兵蓦然发出一声非人闷吼,持枪于身前横扫,沈戎就地一滚,让开狂暴的枪势。
剔骨尖刀则再次被打飞出去,刀身震鸣,厉音高亢,如人破口大骂。
半跪在地的沈戎脚下一蹭,身影再次朝前窜出,这次轮到他直奔马哙而去。
屡遭戏耍的天兵勃然大怒,持枪挥砸沈戎的背影。
铮!
就在此刻,一柄尖刀从天直坠而下,宛如有人双手持刀力劈,将那顶得胜盔从当中劈开,刃口径直嵌进天兵的头颅当中。
遭此重击的太平天兵仿佛终于开窍,不管不顾,一身力气尽数压在枪身之上,似乎要一鼓作气先杀一人。
沈戎宛如脑后长眼,明明马哙已经近在咫尺,却果断放弃,故技重施,再次侧身翻滚。
砰!
长枪砸地,将浊流从中劈开,碎石横飞,将空气打的爆沸不止。
巨大的反震力道让长枪瞬间弹起,天兵面门中的甲子谶言宛如活物,化作一条条血蛇,朝着眉心处的十字架汇聚而去,一身气力暴涨,竟强行冲抵反震力道,横抡枪身。
沈戎起身的瞬间,长枪化作的黑影便已经扫到身前。
眼看已经无处可躲,沈戎只能咬牙将双臂横在身前,架挡来袭的长枪。
触碰瞬间,便是血肉横飞。
人道气数毫无保留的涌入沈戎的双臂当中,数量之大,竟逸散出淡淡白雾。
沈戎忍住那股子噬骨巨痛,反手死死抓住长枪枪身。
无需出声,叶炳欢便已经明白沈戎的意思。
剔骨尖刀蓦然间疯狂挣扎,试图从天兵头骨之中挣脱而出。
意欲何为,不言自明。
这名太平天兵见状无奈,只能选择丢枪,徒手抓住就要飞袭而出的剔骨刀。
“戎子,好机会,这玩意儿难得一见,先他妈的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