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
电话另一端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即便隔着不短的距离,依旧清晰可闻。
随后对面似乎终于说出了一个位置,张定波冷漠的‘嗯’了一声,便直接撂断了电话,重新落座。
“沈爷,位置确定了。”张定波沉声道:“郑藏义就藏在镇外西南边两里地的一处暗宅当中。”
“多谢。”
沈戎拱手抱拳,正色道:“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如果张老板你后面还对跳涧村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找一个叫马如龙的毛道命途,你有什么不好出面的事情,尽管找他来帮忙解决。”
说罢,沈戎一刻也不耽搁,站起身来向两人辞行。
周泥和张定波连忙起身相送。
等到沈戎离开之后,留在澡堂中的两人忽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长出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股压力,看来这位距离【业师】已经不远了。”张定波一脸感慨。
“是啊,二十年倮虫不知天有多高,六个月命途便可青云直上。世事无常,还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讲。”
周泥摇晃着一颗圆脑袋,重新坐回茶几边,将桌上的冷茶倒掉,再次沏上。
“张老板,看你刚才打电话的样子,郑藏义的位置不太好问吧?”
“那当然了。”
张定波两指轻叩桌面,嘴里叹了口气:“这根暗桩在郑藏义身边埋的年头不短,原本堂口是打算让他接替郑藏义的位置,所以一直好吃好喝供着他,各种要求无不应允。”
“对方的表现也很不错,近期更是深得郑藏义的信任,颇有一种把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意思。这种关头突然要让他跳出来反水报点,换做是谁也不愿意。”
“不过.”
张定波忽然话风一转:“我觉得借此机会让他由暗转明,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就冲他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若是真让他取代了郑藏义,恐怕迟早会生出二心,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三合不义.这句话还真是有说法。”
周泥打趣一笑:“老张,你说这些词儿到底都是谁编的?乍听起来一个脏字都没有,可是细细一想,骂的真叫一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