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出戏是引蛇出洞,还是请君入瓮?”
“都不是。”
柳蜃借用柳诚的嘴说道:“严格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面,所以你其实对我并不了解。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红满西可能也没有告诉过你,因为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说的难听一点,叫怕死。说好听一点,就叫谨慎。”柳蜃笑道:“我从来不冒任何一丝风险,哪怕我此刻不认为你能杀的了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能够靠近我的机会。”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跟我炫耀你的贪生怕死?”
沈戎双目如炬,言语间半点不给这位五仙镇镇公半点面子。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盛,当年红满西就是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柳蜃语气平淡道:“你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上位人道第八命位,在五环这种乡下地方确实算不错。可如果放眼整个黎土八道,你还算不上什么妖孽天才,甚至你用的还是两道并行这种饮鸩止渴的捷径,所以你最好还是低调谦逊一点。”
“看来柳镇公今天是来给我上课的了?行啊,那我就洗耳恭听。”
沈戎斜靠着椅背,眼中冷意肆虐。
“你现在之所以可以在东北道五环如此嚣张跋扈,不是因为你有多强,而是因为有地底下的浊物为你当挡箭牌,要不然狼家的人早就过来了。”
柳蜃说道:“但如果你想把浊物当成庇护,借此耀武扬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今你身上没有官身作为掩护,在浊物的眼睛中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蜂拥而至。届时你要么被围噬一空,要么就只能选择逃入内环,承担起‘镇物’的责任,来换取黎土的保护。所以,现在留给你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柳蜃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一把真真切切悬在沈戎头顶的铡刀。
可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沈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浊物靠近的痕迹。
“你这次潜入五仙镇,注定找不到我,你也没有时间跟我在这里干耗。所以你复仇的目标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注定只能是白忙活一场。”
沈戎闻言不禁冷笑:“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柳蜃并不否认,坦然道:“现如今你想杀的人无外乎就是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则是胡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