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廷安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盏摔个粉碎,怒声道:“他倒是做的好事!这笔烂摊子谁来处理!”
主簿见府尹震怒,赶忙劝道:“大人息怒,好在那宁念至今还不知被抓之人就是宰相家的公子……”
主簿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细不可闻。
于廷安眉头一挑,看向主簿的眼神有些异样,他稍微冷静片刻后问道:“这么说,他还不知道那人就是杜书桓?”
主簿点点头回道:“并不知晓,而且下官一早就收到了消息,随即暗中在宁念必经之路上做了安排,他这一路几乎没碰上一人,而且下官已将那杜公子单独押入一间牢房当中,并未让第三人接触。”
于廷安眯起双眼,寒芒四射,紧紧盯着那名主簿冷声道:“赵大人好缜密的心思!”
赵主簿闻言浑身一颤,赶忙说道:“下官也是为大人着想。”
于廷安却盯着赵主簿冷笑连连。
赵主簿闻声猛然抬头,见于廷安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没敢多言。
于廷安冷哼一声,突然又问道:“吴长恩又是怎么回事?”
赵主簿垂首,犹豫不决,不知还该不该往下说。
于廷安面露愠怒,呵斥一声:“说!”
赵主簿浑身一哆嗦,赶忙回道:“驿馆内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根据附近几家百姓的描述,当晚有黑虎帮的人进过驿馆,而且仵作已经验过,吴长恩并非自杀。”
于廷安身为京兆府府尹,对这长安城内大小势力,形势背景,怎么可能一无所知,今夜泰祥街附近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几分猜想。此时他听到赵主簿提起黑虎帮,面色反而平静了许多,冷冷说道:“哼,这黑虎帮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那雷老虎真以为他背靠贵人,本官就不敢唯他是问了!”
赵主簿站在下首,偷眼观瞧于廷安的脸色,忙低声回道:“驿馆内已处理干净,仵作也暂时未下告禀,大人您看……”
于廷安忽然叹口气,脸上尽是愁容:“大周以武立国,暂不提列位先王,单说当今圣上,不忘祖训,对待底层士卒何等关爱宠溺。今夜之事,也幸好吴长恩年事已高,还有一丝转机,不然哪怕就是捉住凶手,本官也难咎其责,甚至有可能落得个四面为敌的下场,眼下圣上不日即将回朝,我希望在这之前不要再生事端,至于那告禀,吩咐仵作一定要详细,谨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