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念脉门之上。
宁念望着周老头,渐渐调匀气息。
周老头双目微闭,屏息凝神,片刻后睁开眼说道:“你自小每日习武练拳,打熬的这副武道体魄本就异于常人,当初伤你那人也手下留有余力,我原本想给你固本培元慢慢调理,既然时间不允许,老夫不妨给你来剂猛药。”
少年闻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周老头不屑道:“屁大点事,也忒容易满足。”
宁念摇摇头,说道:“自爹娘走后,小时候光顾着挣钱活命,去年虽说接了爹的差,但这些年一直也没机会去落霞山看看他们,这次好不容易能歇息一段时间,我想趁下元节的日子,先去白云观祈福求张黄纸符文,给爹娘捎过去。”
“等着吧。”老人冷哼一声,然后起身,将那刚坐好的砂勺端起,再次走出门外。
同样的一副方子,同样的抓药手法,可这两锅汤药全都白白浪费掉。老人也不心疼,站在门外见一内衙路过,挥挥手将其招了过来。
内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躬身道福,问道:“周爷,您找我。”
老人从袖中掏出一摞铜钱,吩咐道:“去杏花斋给我打三两酒。”
内衙面露疑惑,问道:“周爷,我记得您不喝酒呀?”
老人把眼一瞪,吓得那名内衙赶紧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