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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差点达成了小黑小白惊惧离魂的愿望,也就喝不下去了。
屋里是真真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没什么好看的。
只能出去转转。
推门出去就看见一大伯,戴着个斗笠,披着个蓑衣,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在田里锄地。
好像专心致志,根本没注意到屋里走出来了个人,黄二只好对着那黑黢黢的人影试探一声:“大叔?”
这一声喊出来,那黑黢黢的人影一抖。
他说:“姑……姑……姑娘?”
黄二听见这声音,一瞬间觉得脑壳子嗡嗡的,难道真是说,长得漂亮运气就变好了?他这声音,像极了阿景。
这黢黑黢黑的,叫人也瞧不真切,心里想着往前奔走几步,却一步也不能动。
是阿景吗,是自己没有去找回来的小阿景吗?
黄二看着这人向自己走来,摘了斗笠,面上还极为诡异的蒙着个黑巾,心情一时有些不知所以然。
定了定神,瞅着面前这个黑影,将手往身后靠了靠,惯常放刀的地方摸了个空,又拢了拢袖子,惯常藏针的地方针也没了,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姑娘不是本人,于是摸了摸头发,施施然拔了根钗子下来。
他声音与阿景相似,黄二果断换了个称呼:“小兄弟,这是在做什么呢?”
只见他忽然向前冲了半步,黄二握钗子的手陡然一紧。
结果他把锄头一扔,带着点火气问:
“我倒是想问姑娘你,早晨我就离家到王婆家去拿两个饼,回来就看到你躺在我床上。
圣人云,非礼勿视。
我便想着锄会地等你醒,结果姑娘你从日升睡到日落,一天没个动静,醒来就跟我这装熟人,也没解释解释,怎么突然躺在我家里。”
黄二心说,无理取闹。
若是寻常种地老百姓,家中猛然多出个人来,头脑还正常的都不能够这么淡定。
再说以自己那躺着仿佛死了的状态,不论怎样,既然见着了都要上前来查看一番吧。
断然没有这么凶的道理。
特别是还对着这么一张人间绝色的脸,对,人间绝色。
不得不说,这张脸,简直是绝顶的听话懂事,就像是直接照着自己的喜好长得,瞧着比顾香香那厮还要顺眼些。
于是黄二接着假笑:“小兄弟,姐姐也不是和你装熟人,姐姐是生来就自来熟。”
这么想想也挺悲哀的,为人一遭真不容易,哪怕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把小命交代了,只要还活着,只要还喘气,就要客客气气的笑脸迎人,才好与人打交道,好能问些话出来。
说完这句话黄二感觉有些悲伤,自己好好活着的时候,那些要让自己自来熟套出些话的人,最后没几个还活着,活着的那几个,下场也不很好,导致隐隐的有些担心这位小兄弟。
不过他既然满口编瞎话,倒了大霉应该也不关自己的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家躺着,醒了就发现躺着了,叨扰叨扰。”
顾香香曾经说过,自己和他人间绝配,都是慧极必夭的货色。
黄二虽然觉得论智谋,顾香香一个顶自己十个,毕竟自己实在算不上聪明。
但是自己这么想是谦虚,别人这么说是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