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是她哥成亲的时候,家里另外给盖了一间砖房,是很气派的。
所以更没人和她争这间旧屋。
而原主则是个小裁缝,不是那种暗路子,而是13岁的时候就拜了老裁缝学手艺,是正儿八经出师,能接单子做衣裳挣钱的小裁缝,在这个缺衣少食,还有很多人吃不饱的年代,原主凭借这一门手艺,一个人挣的能抵一家子的收入。
做一件衣裳挣五毛,裤子三毛,还能额外抵扣工分。
所以她的屋子分成前后两截,前面靠窗一张木桌用来裁剪制版,旁边摆着一台缝纫机,那是她工作的地方。
中间本来拉了一张布帘,后来原主年纪越来越大,家里想着这样不方便,就在中间砌了堵墙,所以相当于是里外两个单间。
沈月亮直奔卧室,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个旧信封。
信是她哥沈向东从部队寄回来的,上面就有部队的地址,也是方便家里给他寄信或者寄东西,只不过并没有电话号码这种东西。
沈月亮对这个年代了解的不算多,不过凭她浅薄的了解,估计就算部队有电话,那肯定也是在部队领导的办公室,她哥一个小排长没机会用到这种高级玩意。
至于她们大队,通电还是前年的事,她舅舅还有沈母都去挖坑埋电线杆子了。
“怎么办?”
沈月亮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难道真的要等到家破人亡,她去帮罗胜利的对象刷马桶倒洗脚水?
那她在那之前肯定先结果了自己。
沈月亮其实不是个强势的性格,如果能躺平摆烂当咸鱼,谁想拼死拼活刀山火海的闯?
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可她没这个命啊!
沈月亮转着转着来到了原主工作的地方,缝纫机旁边还放着一件做了一半的衣裳。
她有点印象,是给苏知青做的,苏秋云是来青河大队下乡的知青,人长的很漂亮,去年结婚嫁给了部队一个当兵的,日子比以前过的好,攒下布票就找她做衣裳。
部队,当兵的!
沈月亮眼睛蓦的发亮。
是啊,他们清河大队之所以能这么快通电,不也是沾了部队的光。
就在他们村子五六公里远的地方就驻扎着部队,那地方戒备严格,有哨兵站岗,平时并不允许人接近。
但她们都是看见过的,四个轮子绿色的吉普车在泥地驶过,卷起一片尘土飞扬。
兵哥哥好啊,兵哥哥帅,兵哥哥为人民服务!
沈月亮飞快给自己打了个包袱,塞进去一套换洗衣服,柜子里还有几块桃酥和几颗大白兔一并装上,写着二哥部队地址的信封放进口袋,怕忘记,她还对着背了几遍,万一信封弄丢了,她脑子里还记着。
“妈,饼和鸡蛋做好了吗?”
厨房里,沈母手脚利索已经做好了五张饼,考虑到女儿受了委屈,做的都是最好的白面烙饼,锅里刷了油煎的,又香又好吃,鸡蛋也煮了整整五个。
沈月亮找来两张油纸把饼和鸡蛋全部带走,怕还是不够,看灶上还有早上吃剩下的野菜馍馍,她也一并带上了。
从厨房出来,何二红正撅着屁股蹲在院子里给鸡拔毛。
沈月亮没说啥,拎着东西就走。
“月亮啊,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