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瞳孔猛地睁大,谢时晏这两天一直在做的东西竟然是浴桶?
她不敢置信。
她心中震惊。
她僵硬扭头看着谢时晏的眼睛,喉咙有点痒,舔了舔嘴唇,她声音失真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为什么?
谢时晏也说不准为什么。
只昨天听两孩子说她在黑市一再强调三天后去拿浴桶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做了。
这年头木制品好卖又不好卖,一个木桶2块,浴桶10块,还需要工业票。
如果去黑市购买就更贵了。
而且凭借苏染染和两孩子,他们怎么拿回来?
等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已经拿着砍刀到屋后砍了两根竹子回来了。
“浴桶刚刚做好,表面没刷木蜡油,暂时给你应急,你试试漏不漏水。”
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早已隐没在天地间,弯弯的月亮怯生生的从云层里探出一角,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
忽而微风吹过,院子里的煤油灯光轻颤颤摇曳,昏黄的光影打在谢时晏的身上,离得近了苏染染能闻到他身上的木制清香。
谢时晏很高,目测有185左右,夏日薄衫勾勒出他宽厚肩背与紧实臂膀的轮廓,裸露的小臂线条流畅,一看就很有力量。
灯影交错间,苏染染抬眸望去,能看到他眉峰如剑,眼窝微陷,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深邃得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眼角的伤疤看起来可怖又张扬。
苏染染凝望着他第一次没有害怕与嫌弃,心脏胀胀的,酸酸的,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
原来,他忙碌了两天是在给她做浴桶。
原来,她吐槽了好几次的劳什子东西是给她洗澡用的!
苏染染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走吧,我给你送进房间。”
浴桶很重,底部直径一米五,最上面差不多两米,中间用竹条箍紧,就算苏染染力气很大也很难挪动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