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怔怔看着谢时晏的眼睛，或许因为太震惊，忽视了他眼里的偏执。
“不是……”她嘴唇微张喃喃，“我是穿越到什么霸道总裁契约婚姻先婚后爱的剧本吗？”
“什么？”因为紧张跳动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谢时晏也一时没听清她的呢喃。
苏染染回过神，“没什么。”
谢时晏也不纠结，凝视着她的眸子忐忑问，“所以……你的回答？”
一瞬间，苏染染的脑海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她只抓住了一个，稳了稳心神摇头，“我不答应。”
轰～～～～
谢时晏的脑海被此起彼伏的炮弹声占据，他用力掐着手心才勉强维持着理智，张了张口声音沙哑问，“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苏染染尽力忽视他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双手摊开说，“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也能做到，何必再找一个盟友？毕竟多一个盟友就意味着多一份负担，我觉得没必要。”
“所以……”谢时晏喉结上下滚动，【在你眼里，我是负担？】这话如鲠在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炮火的轰鸣又此起彼伏浮现在脑海，眼前闪过一张张战友染上鲜血的脸庞，以及那一声声哀嚎，嘶吼，自责，后悔，渐渐无声，只剩下满目疮痍。
画面一转，他从噩梦中醒来，在医院，他看到领导沉重的表情以及医生一次又一次摇头绝望的诊断。
【我……是个废人！】
这句话一遍遍在脑海中闪现，一次次凌迟着他的内心，就像一道利刃划开他心中本就深不见底的沟壑。
仅在一瞬间，他就是跌入那万丈深渊。
“喂，谢时晏？”苏染染说完那句话就觉察到谢时晏表情不对了，就好像那天晚上，他好像深陷自己的情绪中。
眼见着他的指甲嵌入手心手背里，瞬间浸出刺眼的红，苏染染瞳孔骤然紧缩，不得以开口叫人。
奈何谢时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苏染染磨磨后槽牙，看看自己的右手，站起来，左手撑在桌子上，闭上眼朝着谢时晏的脸狠狠一巴掌。
没听到熟悉的巴掌声，右手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