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可以拒绝。”
胡封当即接过弓箭,怒吼着拉满弦,准心指向了化身战神的樊稠。
“瞄准点,别伤到自己人。”
李傕话音刚落,便听到破空声响起。
咻……
冰冷的羽箭划破半空,刺破铠甲,精准落在樊稠的胸膛上。
李傕所配乃是十二石强弓,再加上胡封如蛮牛般的力量,足以击穿玄甲军的重甲。
“啊啊啊……”
加重的伤势非但没有限制住樊稠,反而加强了他的战斗力,一枪横扫而出,竟打飞了一名玄甲骑兵的脑袋。
李傕怒斥道:“汝莫非忘了如何杀敌,要坐视敌人屠戮你的战友么?”
这话不仅是在训斥胡封,同时也是在告诉其他将士,他不是在偷袭,而是要保全麾下士卒。
收买人心总在不经意间。
。
。
郭嘉暗自竖起大拇指,能把偷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有理有据的恐怕不多了。
将士们哪里懂这些弯弯道道,闻言顿时百感交集,暗暗自责错怪了主公。
胡封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再次张弓搭箭,这次直接对准了樊稠的咽喉。
咻……
羽箭破空,樊稠捂着喉咙,不甘地跌下马。
不论是在原来的历史上,还是在此刻,樊稠都是死在胡封手上。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李傕的推波助澜。
“不错,看来你的箭术并未落下。”
李傕拍了拍胡封肩膀,笑道:“从今日起,你便叫【胡子印】”
胡封原本还因为暗箭伤人过不去心里的坎,听到这话顿时大喜。
“谢主公!”
旁人都说,有名无字者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今后看谁敢小觑他“胡子印”
。
郭嘉刚灌下的美酒险些吐出,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傕,仿佛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这也太敷衍了!
胡封,字子印。
不就是将封印二字拆开,再辅以常用的“子”
字吗?
他又看向乐不思蜀的胡封,连连摇头,人傻真好,没烦恼。
“樊稠何在?”
张绣姗姗来迟,浑身染血,嘴里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刚刚结束战斗。
樊稠的大军虽然被打散,但依旧需要有人去清理,收编。
李傕策马上前,道:“樊稠已死,随我去和你叔父他们会合吧。”
“喏!”
临走前张绣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瞬间又收回目光。
太残忍了!
然而他却不知,后面还有更残忍的事在等着他。
郭嘉笑而不语,如果他所料不错,张济此刻怕是已梦断九泉。
他如不死,李傕如何集权?
……
“叔父!”
李傕一行抵达军营时,形势已经得到了控制,杨定与李利合兵一处,击败了伍刁并将其生擒。
张绣注视到大军簇拥着的两具尸体,顿时悲恸大喊。
他自幼便是孤儿,是叔父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长大,与亲生父亲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