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小龙作势拍拍手上并没有的灰尘,表示很满意。他吩咐放了那和老头和胖婆娘,准备从陆路走出庄院的侧门,返回市内。临行前那老头问道:“我说小哥,你到底在打探什么呀?”
江小龙不理会他的这句话,而是笑眯眯地说道:“我不要你院子里的一针一线、一草一木。但是这兵荒马乱的,尤其是这眼看城池马上就守不住的情况下,单靠你们这几个老家奴来看守这么大的个院子,实在是有些可笑。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等城破的时候,你这们这么大的院落,只怕也要毁于一旦咯。”
老头马上就正色道:“古人云:食人之食,衣人之衣,死人之事。我们作为终身受禄于主子的家奴,岂能临难而逃,置主子偌大的家业于不顾?”
江小龙便面带嘲讽的微笑说道:“话说得倒是豪情万丈,但是刚才,我只威胁说要切你家婆娘的手指,你咋就屈服了呢?”
那老头立刻就脸一阵青一阵白起来,急得半天说不出话。
江小龙颠高脚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这两天倘若真的城破了的话,你们几个老家伙还是别瞎咋呼了,就躲一躲吧。以卵击石并不明智。”
说完他走了几步,没有回头但是自言自语般地嘟囔道:“不过这话显然多余了。估计你们到时候说不定躲得跟蟑螂似的,想找都找不着了呢。”
当他们顺着地库出口与码头之间的道路走回市区的时候,还特意驻足端详了一下那道门上面的铁锁。
江小龙带着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他们所住的地方的时候,听人报告说余桂久又来了,正在客房中等着要见江大帅呢。
两个人一见面,余桂久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江少帅,听说您强闯了赵员外的府邸?”
“这事儿倒是传得好快!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江小龙不客气地说道:“怎么了,余大人这是想要严办本官?”
余桂久登时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很是不妥,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名义上的副指挥使。但是皇上的圣旨中却只说了,这里的事情由赖齐昌和江小龙来主管。
那么他余桂久现在的位置就有些微妙了。他到底还是不是副指挥使——其实他就算是副指挥使,那也应该是在江小龙之下的。
所以他一见江小龙不仅不买他的账,还面色不善,于是马上就放低了姿态,拱手说道:“误会误会!在下岂敢?在下只是奇怪,那里有什么好去的?如今大敌当前,在下也是着急上火。”
江小龙知道他是在掩饰,但是也不想去戳破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万一城破了,人家打进来,那就是到了最后残酷的巷战时刻了。”
“你说到时候大家都急红了眼,满城乱杀。我这初来乍到的,总要先看看这城里大概的地理条件吧?一点都不了解,到时候连躲都不知道往哪里去躲咯!”
余桂久也知道他的话里有说笑嘲讽的成分,于是讪讪地笑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陪少帅在这县城里一起走一走了。在下长期在这一带的十八个市县充任总兵,对这永州县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做个向导大概也能凑合。至于那赵员外的府邸,倒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人脉极广,即使是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