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鹤很不解,“那两婆子当真愿意干活?宋安宁都不用干了?”
吴氏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可不是嘛!那死丫头都不干了,这几天,我偷偷瞧了,就是那两婆子忙里忙外!哪有什么愿不愿意,谁不怕死啊?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那两婆子怎么可能那么乖乖干活,让那死丫头那么潇洒!那死丫头不用干她家里的,过几日秋收,刚好让她来帮忙!”
柳鸣鹤脸色还是那么黑,语气也不好,“别提她了!她果然就是个城府深沉颇有算计的女人!自私自利!我好声好气找她说话,竟然敢给我甩脸色!”
吴氏嗐了一声,不以为然,语气有些嘲讽道,“人家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不得飘一下,嚣张一下呀!你就当没看见不就行了吗?别和她硬来,过些时日,她就知道有苦头吃了!”
“你也真是的,以前不都能把她哄得晕头转向吗?这次怎么没哄成,还气哄哄的回来?你听娘的,好好哄骗她,她手里可有不少银子呢!”
“你想啊,那两婆子不当家了,家里的大权落在那死丫头身上,她手里握着好东西!听那梁嫂子说啊,她家飘出的香味勾人得很,伙食一定很好!”
“以前都是抠抠搜搜地挤点给你,如今可以大大方方给了!把她手里的银子全都拿到手,你还愁没有束脩吗?到时你衣裳换新,鞋子换新,不好吗?”
“听娘的,暂且隐忍,不喜欢没关系,娘也不喜欢那死丫头!咱先把正事给办了!”
吴氏循循诱导,把事情掰开和柳鸣鹤说。
很明确,就是想要柳鸣鹤忍住,别乱了大计谋。
柳鸣鹤见吴氏说得眉开眼笑,好像宋安宁的大罐银子就落到手里了,他自己不吭声了。
他觉得自己老娘说的没错,自己可以不喜欢没有任何女人味的宋安宁,但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
他如今正是花钱最多,也最关键的时候,家里能给他的还是太少。
他的同窗一出手都是随手一扔银子,他却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衣裳,话都不敢大声说。
没底气!
手里没啥银子!
腰杆子不直!
他的钱到手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