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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尝再次看了一眼匾额上精气神仍存的“气”、“斗”两个字,没想过再向其索要什么。
过犹不及。
而且他如今是齐先生的学生,领了保护一方平安的法旨。
如果像蝗虫过境一般攫取机缘,无疑会让齐先生背上个监守自盗的恶名。
他不想为了这些比不上在心河世界里捞取的机缘,而让齐先生的声誉有所受损。
吾自爱,亦爱吾师。
然而当他准备带著好奇去看著那慢悠悠飞走的黑剑的小宝瓶离开时。
那两个被他视而不见的字,原本只是对苏尝背负的剑骨二字有些心动。
但少年这种不求的態度,却彻底激起了它们的好胜之心,让它们主动离开了匾额。
“气”、斗”二字直直的衝进少年的脊背上。
和少年获得不久的“剑骨”两个字排列在一起。
一曰剑气,一为斗骨!
背负极重的苏尝慢慢的走在后面。
李宝瓶则一口气衝上青牛背,看了一眼小湖后,她又跑回半山腰和青衫少年一起慢慢走。
李宝瓶想起自己之前有次跟著苏尝去小湖边,抓了一只大螃蟹的事情。
那天到家后,她高高举起小手,非得让爹娘和老祖宗全部看一遍、夸一遍她和苏师兄才算完。
到如今,那只横行无忌的螃蟹,还养在后院小池子里。
小池子是她一点点用蛇胆石盖的,大哥李希圣想要帮忙,小姑娘都没让。
在没办法出门的时候,她就会蹲在池边跟它聊天,念叨关於某位苏师兄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苏尝在心河之中捡到的漂流瓶里,会是这个记忆片段的原因。
无他,记忆过於深刻,出现的太过频繁。
苏尝给李宝瓶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姑娘则在这时脱掉了鞋,隨后她捲起裤管就下水去了。
约莫是天气好的缘故,在不过膝盖的湖水边,就能够看到许多手掌长短的小鱼四处游荡。
李宝瓶从人生第一次走进小溪,就梦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徒手抓到鱼。
可是游鱼比起螃蟹和青虾要狡猾太多,李宝瓶实在拿这些滑溜的鱼没办法。
以前她也有样学样,跟苏尝一起砍伐青竹做鱼竿,一起在溪边钓鱼。
可哪怕是跟苏师兄交换鱼竿和钓位,她也从来钓不到鱼。
苏师兄说她没有新手保护期,是天生的空军。
对此李宝瓶也只是撇撇嘴。
苏师兄唯一一次钓上大鱼,就是在她五岁那年第一次摸他鱼竿的时候。
小宝瓶有理由怀疑自己苏师兄也是一位天生的空军,而且还是个把自己唯一一次新手好运给拿走了的坏蛋。
不过苏师兄虽和她一样钓不上鱼,但是別有法子去抓满一箩筐。
所以在小姑娘心目中,好像无所不能但又有点小瑕疵的苏师兄,形象极其高大又格外真实。
小宝瓶最最喜欢这样的苏师兄了。
只不过这句话,她还没有跟苏师兄说过。
怕他骄傲翘尾巴,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