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刚走的那会儿很难过,但幸好有小宝瓶在我身边安慰我。
现在再想想,齐先生走了他想要走的路,而且临走之前还给我留下了新的课业去完成。
我也还有很多事很多事要做。
要是一直忙著伤心,就没有空去做,也做不完那些事情了。
要是真的这样,齐先生知道的话,才会很失望的。”
隨后青衫少年轻声总结道,
“所以眼下最紧要的,是要一步一步办完手头上的事,为之后的事做准备。
带著对齐先生的这份怀念一起,走很远的路,看很多的风景,见很多的人。”
阮秀听的连连点头,觉得这样对极了,她心中的忧虑也完全消散了。
然后她又苦恼了起来。
明明是自己要安慰苏尝,怎么好像是被苏尝给安慰了。
“秀秀姑娘已经在安慰我了,而且还帮了我许多忙。”
青衫少年对她露出一抹微笑,
“没有你,我的小剑还不知道怎么好好补全。
还有甜点铺子,以后也得秀秀姑娘你费心照看啊。”
被苏尝笑容所感染的少女,桃叶眼眸也微微眯起。
她摇了摇头,
“不费心的,不费心的。”
阮秀的话音刚落。
剑炉旁边,一个蹲著往火炉里添碳条的高大少年,抬起了那张被熏的黑的脸,
“我费心,我费心!咳咳咳—”
刘羡阳刚张开嘴巴喊了两声,就被火炉里倒卷出来的烟雾呛的直咳嗽,差点流出眼泪来。
苏尝笑著蹲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著炉內熊熊燃烧的火焰。
浑身烟碳痕跡的刘羡阳,一把搂住青衫少年的肩膀。
將半身灰炽都蹭在对方身上,弄得两人看起来都脏兮兮的。
阮秀还以为总是做青衫学生打扮的苏尝会推开刘羡阳。
然而苏尝看著后者那双熬夜熬的有些发红的眼睛,毫不介意的回楼住了身边的大头少年。
刘美阳也看青衫少年在瞅他的眼睛,语气故意带上了几分自我调侃,
“为了盯你这炉子火,我老刘这眼晴红的都跟兔儿爷一模一样了。”
苏尝跟著玩笑道“那你变兔儿爷了,可不能找我,得找陈平安!”
“陈平安黑黑的,哪有你苏尝白白嫩嫩。”
刘羡阳用肩膀拱了拱他。
结果刚踏入修行的大头少年,哪能拱的动胸腹之间蛟龙气息开始沉淀的苏尝。
感觉自己如蚂蚁撞上了一座山的刘羡阳有些然。
自己以后要是真变兔儿爷的,也不能找苏尝,容易被压在
“你可別小瞧我们掌柜的潜力啊!
借你甲冑打老猿时,我就想过给你画什么纸片。”
苏尝从方寸物中掏出一小沓画好的纸片,
“然后我就给你画了一些少女版的陈平安,怎么,要不要看”
目瞪口呆的刘羡阳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边好奇听著的青衣少女便使劲儿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