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看看气氛终於略微缓和的屋內,
老人嘆了口气,只觉得这与自己一路赶来时设想的与后辈相逢的画面不太一样。
而安慰的揉了揉小姑娘脑袋的苏尝。
在开始读自己那封书信前,他只是轻声向老人说了一段话,
“在棋墩山,大驪用仿製白玉京想要杀我们,没有阿良帮忙的话。
我们几个很可能就没办法齐整的走到红烛镇了。
如今在大驪驛馆休息,他们多少还有些害怕,还请文圣老先生不要见怪。”
在苏尝说完这段话后。
原本想要顺势坐在小姑娘特意让出来的椅子上的老人,又挠著头著站起了身。
他像是给谁解围一样自言自语,
“屋里有些闷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看著这位是齐先生的先生的老人有些失落的模样。
继承了对方文脉的小姑娘,心中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与青衫少年对视一眼,在后者的点头认可下。
红衣小姑娘便跟在老人身后一起来到了走廊上。
老人和刚才的林守一一样看著大街上的熙攘人群。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小姑娘身上的那枚桃符,隨后笑问道“你大哥是不是住在福禄街上的李希圣”
李宝瓶点点头,“是啊,文圣老爷爷。”
老秀才笑呵呵道,
“大音希声,这个名字取的蛮好。
当然,宝瓶这个名字更好。”
听到对方夸大哥的名字,都说出了个由头。
而对自己的名字,却只是夸好,李宝瓶便有些迷惑,
“文圣爷爷,我的名字也有什么讲究吗”
老秀才更乐了,摇头道,
“因为你是小齐挑的继承人啊,我这个当师祖的不夸自家徒孙,还夸谁去”
小姑娘吐吐舌头。
她刚才还蛮期待这位有文圣称號的老先生,给自己的名字解释出一些深远美好的意思呢。
“人都是有远近亲疏的嘛。”
老人表情平静,
“就像你苏师兄,只认为小齐是他的长辈,而不觉得我是他的长辈一样。”
李宝瓶纠结著自己的小手,不知道该怎么接上老人这句话。
然而老人却自嘲一笑,
“一个长辈没做点长辈该做的事情,不被认可也是应该的。”
接看他脸上自嘲的笑容变成了苦笑“其实我有很多理由跟他说,比如自囚功德林不得出来,比如有很多事忙不过来。
但我自己看看那寥寥无几的真传弟子如今各自的境遇,我就说不出来这句话了。
一个出问题算是当师父的粗心大意。
但一个接一个,甚至祸及幼苗时,我都不能及时到场。
我这个师长又该如何自处呢”
已经与自己师兄走了好长一段山水的小宝瓶朗声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听到小姑娘认真的话,老人缓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