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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段的绣江水神感觉头皮都要被自己绷破了,
“还请您看在她身居山水要衝之地,轻易不得擅动的份上,饶她一命。”
“不饶呢”青衫少年反问。
“还请圣人学生多惦念惦念附近的凡人百姓。”臂有青蛇的水神小心翼翼的提醒。
“你们这群没有道德的人,用道德绑架起別人倒是得心应手啊。”
苏尝翻了个白眼,
“真在乎凡人百姓,你们早干嘛去了”
知道自己理亏的绣江水神只是赔笑。
匾额里的楚夫人,看著这位深受大驪朝廷信任的江水正神这幅模样有些嫌弃。
苏尝抬头望了她一眼,隨后又看向身边的水神,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瞒著楚夫人的事情,早该说了吧”
绣江水神咽了咽口水,不敢搭腔。
“你不说,那我说吧。”
青衫少年淡淡一笑,
“也好让这位楚夫人走个明白。
有任何责任你可以推到我头上,不用担心大驪朝廷怪罪。”
隨后苏尝对匾额之中那个眼神清明的嫁衣女鬼说“你相中的那个郎君,其实並未辜负你的真心。”
青衫少年的语气平静,但却在嫁衣女鬼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因为她看得出眼神认真的对方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说谎。
她自光一转,死死盯看绣江水神。
事到如今,后者也没有什么可隱瞒的了。
臂绕青蛇的男人长嘆一口气,
“確实如此,只是大驪朝廷生怕楚夫人你为了报仇离开此地,再也无法镇压气运。
所以始终不曾告知你真相,故意让你误会那个书生。”
听闻他如此说,楚夫人浮出匾额的面庞上双眼通红。
接著不断有血水从她的眼眶中流淌而出。
“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
苏尝运转心念,让心剑昭彰释放人心之毒,去腐蚀嫁衣女鬼的残魂,
“楚夫人你可以上路了。”
隨后这位感受到自己神魂正在崩溃的嫁衣女鬼,苦苦哀求道,
“小郎君,求求你,我想去观湖书院从湖底打捞起郎君那具尸骨。
我想为他报仇,被欺瞒了这么多年,再拖下去。
估计郎君当年的仇人,都已经舒舒服服地安享晚年,然后一个个陆续老死了吧。”
对於她的哀求,苏尝面无表情,
“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感受著嫁衣女鬼迅速减弱的气机,绣江水神急忙道,
“如果楚夫人死了,此方山水运转没人打理,那一定会殃及周围数以千里的百姓啊!”
青衫少年对他再度翻了个白眼,
“那我再找一个可靠的人来做这座府邸的新主人就好了。”
他用心念通知了一声山根处的阴神。
一团黑雾包裹的男人,托著一枚印有北岳正神四字的狮子印,迅速来到了府邸之前,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