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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自身为例,想从八尾升至九尾,就要面对浩浩荡荡的天劫,简直避无可避。
如今浩然天下总共也只有两只九尾天狐,
一位是藏匿於狐儿镇化名九娘的浣溪夫人,另外一位则是她这一支狐魅的老祖宗。
后者因为当年註定无法躲过那份浩荡天劫。
只得去龙虎山寻求那一代大天师的功德庇护,幸好道缘深厚,得了那方天师印的铃印。
让她这位老祖宗不但撑过了五雷天劫,还顺利破境,
为报大恩,这位飞升境的天狐,担任天师府的护山供奉已经数千年。
虽然有同族腹誹过老祖宗这是为人驱使换一命前程。
但青婴觉得这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话罢了。
如果谁能给她一个安稳破境的机会,她寧愿给那人为奴为婢。
想到这的青婴,再次看了一眼境界比自己低的苏鲤鲤,
也不知道这只小鲤鱼,是怎么绕开中土学宫那边对於天下大瀆水运的诸多禁制。
凭空似的获得了一份让狐艷羡的气运的。
宫装妇人隨后凝视了一眼苏鲤鲤身边的苏尝。
她觉得这只小鲤鱼能有如此福缘,肯定跟白老爷特意来见的这个青衫少年有关。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对方身上找到一丝线索。
没有理会身后狐妖婢女的暗自揣测。
喝了口酒,眼神却依旧清明如月华的白泽,望向苏尝,开口依旧是夸讚,
“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扎实拳意,实属不易,再多加磨礪,止境也不远。”
对於这位曾帮助礼圣铸九鼎,让天下大妖蛰伏的男人接二连三的善意称讚。
青衫少年拱手客气了一番,
“谢过白先生美言。”
白泽摆了摆手,“实话实说罢了。”
隨后又喝了口酒的男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事,轻声笑道,
“说起先生这个称呼。
当年我帮助那个小夫子铸完鼎之后。
刚刚得了人道功德的他,曾信誓旦旦对我说,先生以礼相待苍生,我儒家必替天下,礼待先生。”
说到这里,男子转头看了眼洞外夜幕,扯了扯嘴角,
“先生二字,如今倒是几乎被儒家独占了,呵呵。”
白泽回过头望向身前不停跳跃的篝火,继续说道,
“后来我画了搜山图,又后来,浩然天下建了九座雄镇楼,其中就要有一座,叫做镇白泽。
虽然这座楼只是个样子,其內並没有设置什么禁制压胜我。
但是儒家想立的规矩我懂。
所以在他们帮我打造好那栋高楼,容我在浩然天下有个立锥之地之后,
我就从未擅自离开那栋楼。
直到半年前,一个中土学宫大祭酒走到我跟前,希望我去婆娑、桐叶、
扶摇三洲,帮他们搜山寻大妖。”
说到这,男子自嘲笑道,
“妖族有我白泽,是大不幸。”
苏尝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