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扑通一下跪下磕头,
“圣人老爷在上,受小的三磕九拜!”
这条御江水蛇砰砰磕头,毫不犹豫,只是一肚子苦水,腹誹不已。
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兵家圣人,好岁有点圣人风范行不行
应该在山岳之巔吞吐日月,要不然就是在大水之畔出拳如雷啊
结果一声不,跑来我身边坐著跟块木头没两样,闹哪样
粉裙女童也连忙起身问好。
这时候,苏尝带著小文,也跟阮秀並肩走来。
汉子远远看著这像极了一家三口出行画面的一幕。
只感觉心口更加发痛。
看到中年男人后,苏尝喊了一声阮师傅,汉子本不想搭理。
但是在女儿笑著喊了一声爹,以及那位白瓷少年恭谨的问好声中。
他又不得不闷闷不乐地冲这小子点了点头。
隨后摆手示意磕完头的青衣小童滚到一边去別碍眼。
一副慷慨就义姿態的青衣小童,立马跑到苏鲤鲤与粉裙少女身后。
让两个女孩把他的身影挡的严严实实。
他在后面哭丧著脸,眼泪哗哗往下流。
阮秀有些疑惑青衣小童的古怪作態,不明就里,也不愿多问什么。
只是从怀中掏出三包麦芽中的一包,递给朴实汉子,
“爹,这是苏尝给您准备的礼物。”
接过包的阮邛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待会儿过来打铁。”
阮秀问道,
“爹,这也不到开炉铸剑的时辰啊,怎么回事”
汉子站起身,“我说了算,你別多问。”
阮秀哦了一声。
看见女儿反应平淡。
阮邛没好气的看了青衫少年一眼,隨后说道,
“那个剑气长城来的少女托我铸的剑,还有些时日就好了。
你要是没有要紧事,就別出去乱跑,等到拿剑再走。”
苏尝点点头,
“那我之后就多来铺子看一看您与秀秀姑娘铸剑的进度。”
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朴实汉子面色一滯。
他很想改口让这小子赶紧再出趟远门。
可是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口,索性他就闷闷的站起身离开了。
直到阮邛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青衣小童才有胆子显出身形。
苏尝白了一眼这个不知大小的傢伙一眼,隨后瞅了瞅刘羡阳空著的屋子。
瞧见少年视线的阮秀笑著说,
“今天轮到他休息,他这会儿不是在自家老宅,就是在你的落魄山上玩。”
苏尝点点头,
“之后阮姑娘有空,也可以去山上转一转,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一番。”
得到邀请,送別青衫少年一行人之后。
阮秀欢快回到铁匠铺子,结果却没在剑炉找到她爹的打铁身影。
找了一遍,少女发现他竟然在檐下竹椅上喝闷酒。
阮秀奇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