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无奈。
当初在苏尝折腾奶牛產奶的事情时。
他曾在打样写奶字之余,送了对方一本丹书真跡,结果就被算做了入股的东西。
儒士青年根本没在意那必然会留给妹妹宝瓶的那份分红。
他只是看著手中温凉的竹牌,只见上面写著一行小字,
“质真若渝,顺遂无忧。”
李希圣脸上自然的浮出一抹微笑。
无论是质,亦或者真,在他心中,都是格外的好字。
他抬起头,看向青衫少年,心中有些感嘆,
“经此一別—“”
在苏尝清澈的眸子中,看见如今同样年轻的自己后。
李希圣就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完。
离別太过伤感,並不符合少年人心情。
因为他们都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期待下次见面。
所以他驱散心中那点愁绪,浮出笑脸“我在北俱芦洲等你。”
苏尝笑容同样灿烂,
“到时候见。”
夜幕深沉。
一人上山,一人下山。
月光朦朧下,李希圣走出落魄山的地界后,在一处溪涧水洗了把脸。
虽然只是给青衫少年打样。
但每一笔都全神贯注地写字,也极其耗费他的精神等洗完脸的李希圣抬起头,看到溪涧对面站著一位老人,大口抽著旱菸。
李希圣站起身,行礼道,“李希圣见过杨老先生。”
不想接这个年轻书生的拜礼的老人,不动声色地侧过身。
等到李希圣直起身,药铺杨老头才说道,
“正好你这次出远门,我需要你帮忙找一个人,问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李希圣没有任何犹豫,点头道,
“当然没问题。”
杨老头嗯了一声,用心声告诉了儒士青年要找谁,以及问什么。
隨后老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郑重道,
“事后我自有回报。”
对於回报,李希圣並未询问。
他本来也想找合適的机会见见那位阴阳家的大能邹子。
李代桃僵,妹妹宝瓶,加上老人的委託询问,正好三件事。
事不过三,做人亦是。
杨老头警了眼年轻书生腰间的竹牌,眼中复杂神色一闪而逝,
人影亦是隨之烟消云散,原来老人只是一缕紫色烟雾。
想起老人那句“算尽天下,可算得天外增与减”话。
李希圣抬头望了望茫茫星汉,笑而不言。
因为山间的凉风习习,让原本有些疲惫的儒士青年感觉神清气爽。
也因为见到了要见的人,完成了想做的事。
所以继续下山的李希圣,脚步格外洒脱。
回到山上的苏尝站在竹楼外,同样仰望了一眼月明。
一边的小文与其他几个孩子,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竹楼。
在青衫少年与李希圣所书写的那些字缓缓隱入墙壁之中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