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给对方脸上邦邦来上两拳。
此刻她也懒得去想与马管事闹翻之后,会不会让自己和姐姐在渡船上没有容身之地的事情了。
自己被欺负,或许秋实还能咬牙忍一忍。
但是对姐姐春水这样动手动脚,从小与对方相依为命的纤瘦少女,实在无法容忍。
可是才二境练气士修为的她,刚抬起手,就被马管事用厚实的胳膊给架住。
看著敢向自己动手的秋实,胖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收拾这头小野猫后,他又笑眯眯的道,
“秋实啊,都说让你多吃些,这小拳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啊。”
感觉打在了一团上的秋实脸庞涨红一片。
既是羞恼被对方如此调侃,又是生气自己无用。
她刚想抽回手,却被马管事反手拉住胳膊。
胖老人轻轻一用力,被拽住胳膊的秋实身体下意识就往他那边歪倒而去。
眼看妹妹要被马管事拉进怀里,春水咬了咬嘴唇。
她刚想要出声服软恳求,便忽然看见一个青衫少年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隨著屋內涌动的狂风一起到来的,还有对方那淡淡的一句话,
“那我这拳,可有力气”
下一刻。
这座打山渡船再次震动了一下。
与上次几乎所有人都摸不著头脑的震动不同。
这一次许多人都看见了一个肥硕的身影,从雕樑画栋的住宅走廊中倒飞出来,隨后重重落在宽阔的甲板之上。
正在与张山峰边走边说话的陈平安,望著突元的砸落在自己面前的胖乎乎人影有些惊。
有些没来得及收住脚的草鞋少年,一脚踩在了对方打开的大腿中间。
隨后就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像是鸡蛋碎裂了似的,啪嗒响了一声。
在马管事痛苦的哼声中,陈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撤回脚步。
他和年轻道人刚想蹲下身去扶这个不知道怎么从楼上掉下来的傢伙。
隨后两个少年就听见了苏尝的传讯心声。
听闻事情经过的张山峰,不动声色的拉著草鞋少年跨过这位昏迷不醒的马管事。
只是在经过的时候,这位年轻道人在陈平安刚刚踩过地方的另一边,不著痕跡的补上了一脚。
让这个为老不尊的傢伙多吃上了点苦头。
隨后他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与陈平安对上视线后。
两个各踩了一个鸡蛋的少年,加快脚步离开了现场,
此间默契,全在不言中。
客房內。
望著马管事倒飞出去的轨跡,春水沉默了一下,隨后向苏尝盈盈一拜以示谢意。
青衫少年错开一步,示意她起来。
隨后走廊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正是苏尝上船时曾见过的那个锦衣老者,也是这艘打山渡船的主事或者说船主。
因为知晓青衫少年身份的缘故。
锦衣老者並没有气势汹汹的问责,而是和顏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