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说不定我这个堂堂彩衣国金城隍,到最后还要为虎作悵,沦为祸害辖境百姓的凶手。”
苏尝仔细看著这位沈城隍,再看不出对方有任何入魔的跡象后。
他轻声道,
“你之前入魔已深,我只能彻底打碎你的金身,捶出其中入髓的邪气,方可救你一救。”
沈温摆摆手,
“比起神灵金身,仙师让我未曾犯下大错,还有时间和机会去补救之恩,更弥足珍贵。”
他隨后摸索著自己这副泥胎身躯,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知道他想找什么的苏尝,冲刘高馨招招手。
银铃少女赶紧跑过来,把手中的青色木盒递交给这位神通广大的神仙老爷。
青衫少年將根本没有打开的木盒还给沈温,
“城隍大人是否在找这枚显佑伯印”
一直假装在找东西的沈温面色有些尷尬,隨后自嘲一笑道,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来仙师知道这枚印鑑啊。”
苏尝点点头,在从神台上下来的小文和刘高馨好奇的目光下解释道“在二百年前,胭脂郡发生那场说是瘟疫的惨案之后。
一位路过此地的龙虎山小天师,为了震镊和消解城外乱葬山的怨气。
就亲自篆刻了一枚『彩衣国胭脂郡城隍显佑伯印』,留给了本郡城隍。”
沈温摸著手中的木盒,感慨的轻声道,
“仙师说的没错。
这枚小天师印中蕴含看浩荡雷法天威。
对於中五境修土来说,也是一件难得的法器。
也正因为此物,那些魔道修士才会盯上胭脂郡城他们利用城內布置的邪阵所聚集的怨气死气將我腐蚀,拉我入魔道。
好让我乖乖交出这枚不知被我藏於何处的印鑑。
一旦我把这枚印鑑交出,没有忌惮的他们就可以血洗此城。
重演二百年前那场惨案,好让他们在魔道路上再进一步。”
一旁的刘高馨有些不解,
“既然这枚天师印一直在城隍老爷您手中,您为什么不直接用此印与他们对战呢”
沈温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打不过,而且这枚印鑑需要配合五雷心法才能使用。
本官虽然身为现任胭脂郡城隍爷,但是作为一方神灵,是无法使用道统雷法的。
当初那位小天师留下此物,本就是象徵意义更多,帮助庇护一郡风水而已。
並不是让彩衣国练气士或是城隍爷,掌印示威。”
刘高馨撇了撇嘴,“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少女实在想不通那个所谓天师怎么想的。
留个令人眼热的宝贝给小国,又不留下什么防备措施。
这是在帮忙,还是在故意害人
沈温摆摆手,正色道,
“若非这方小天师印无形中震群邪。
城外那座乱葬山的浓重怨气,恐怕早就要衝入胭脂郡城了。
我们这些撮尔小国之人,不能奢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