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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对你来说苏稼就是苏稼,不是別人。
而且那些诛心之事、痛心结局,如今都还未发生,我们还有机会一起来改变。”
看著面前青衫少年认真的神色。
刘灞桥忍不住捫心自问。
如果自己是苏尝,那么会不会如今一样,选择毫无保留和欺瞒的告知自己真相,鼓励並且与自己一起前行
答案让刘灞桥很满意。
於是他觉得自己跟苏尝,这个朋友兄弟是当定了。
在与苏尝道了声別后。
心情宽鬆了几分的刘灞桥回到绿水潭边。
看著依旧然坐在亭中的李转景,他小心翼翼问道,
“师父,你没事吧”
李持景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他眺望远方,向一旁的弟子低声嘱咐道,
“灞桥,记住,男女之间,可莫要觉得自己剑术高,便事事不去多想。
与心爱女子说话,还是要—
“要温柔啊,还是需要说一些情话的。”
还有些话,李转景没有说出口。
莫要像我当年那样,为了心中的骄傲不肯低头。
又因满腔皆被人负心的怒火给填满,连对方最后一剑的犹豫都未察觉。
直至时过境迁,现在恍然大悟,可全部为时已晚。
只能悔恨不能再回到当年。
如果可以,自己一定不会再出那绝情一剑。
在想通的这一剎那间。
明明心中悲苦万分,身体也早已经达到极限的李转景,身上的剑气募然再度一凛。
在生命的最后几天,他斩杀所爱之人后就再无寸进的剑道瓶颈,居然鬆动了几分。
李持景默默体悟著这些变化,隨后慨然一嘆,看向刘灞桥,
“灞桥,你倒是交了一个好朋友。”
刘灞桥毫不犹豫的道,
“那是当然,毕竟是能让我刘灞桥一眼认准的朋友。”
李转景打趣道,
“呦,你这自夸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
在风雪庙伏波山,一个十分普通的小院之中。
有个妇人想起正阳山和风雷园的那点仇怨,便忍不住笑一声。
只觉得两宗就好似泥娃儿到水里打架,螃蟹进锅里翻浪。
敛去脸上笑容的田婉,坐在一张蒲团上,伸手捻动手腕上的那根红绳。
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是久未露面的师兄,前两天为何会破天荒主动联繫自己,还要她帮忙盯著那个苏尝。
不用多事,只是看著就行,此外都无所谓。
可她绝对不敢有任何多此一举的举动。
更不敢轻易在对方身上动手脚。
不然以她的一贯作风,那苏尝、黄河、刘灞桥,与苏稼,都是可以有些姻缘的。
玩弄、操控一洲剑道气运的流转,再以一洲大势砥礪自身大道,就是她的手段。
但是她师兄却远远不正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