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擂台上,苏尝將夏远翠三人的名字一一点了一遍,一副要给正阳山大为操办白事的架势。
说来好笑,出自满月峰、秋令山这些自家老祖师被骂惨了的山头剑修们,虽然个个看起来义愤填膺。
却就是没半点要向正在清算山门的司徒文英,以及擂台上少年出剑的跡象。
在道心愈发释然明亮的女子鬼物剑修冷眼扫视后,顿时老实的像鵪鶉一样。
顶楼上。
一个座椅位置偏后,姿容平平的妇人,原本一直正襟危坐,显得有些拘谨。
只是此时见气氛沉闷,这个手腕繫著红绳的妇人忽然说道“兴许我有法子让台上那个青衫少年不再问剑。
不过得老祖出剑,並且让人藉机唤醒並且带回苏稼才行。”
夏远翠几人尽皆回头看向这个妇人。
因为对方一直在正阳山上管著山水邸报和镜水月,只是个空有辈分的跑腿之人。
所以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妇人能提出什么好主意。
毕竟在他们眼中,田婉是有些精明,却也谈不上聪明。
就比如说,苏稼最初就曾是田婉带上山门的弟子。
结果却被转送给了別峰山头,作为交换,女人得了件法宝。
后来苏稼被收为祖师堂嫡传,事实证明,那笔买卖,是她做得亏了。
不然山下是那母凭子贵,山上也有许多混吃等死的老修士,一样可以师凭徒贵。
但此时已经火烧眉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的夏远翠身体微微前倾,急忙追问道,
“怎么讲我可以出剑,但是苏稼在那个苏尝手下三招都撑不过去。
確定喊醒她,把她带回来对战局有用”
妇人摇头道,
“苏稼虽然是龙门剑修,但是比起苏尝,还是差远了。
在拼剑上肯定帮不到老祖一点。”
夏远翠扯了扯嘴角,这婆姨是诚心討骂吗
妇人立即小声补充了一句,
“但是老祖別忘记了,她是风雷园的刘灞桥心心念念之人。
而乘坐核舟进入风雪庙的苏尝,又跟刘灞桥关係莫逆。
如果让苏稼站在我们这边,以死相逼。
到时候看苏尝在一人私怨与兄弟之谊间如何选择。
看他会不会让刘灞桥成为第二个终生为情所困的李转景。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正阳山也相当於彻底输了这场万眾瞩目的问剑,也失去了最后一点顏面。”
压根儿不在乎顏面的三人,皆是思考起来此计是否可行。
陶烟波冷笑道,
“那苏稼又不傻,成为咱们祖师堂嫡传后,福没享几天。
就被我们派去登擂,被人打个半死不说,又得为山门跟苏尝拼命。
说不定命就真没了,搁谁愿意”
他说的是苏稼,其实是自己。
看见竹皇的下场,这位陶家老祖心中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妇人慾言又止。
晏础皱眉道,“有话直说。”
妇人这才小心翼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