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乾脆利落我还是头一次见。”
李槐一拍桌子,“苏师兄,你好好跟小舅子说话!勿谓言之不预也!”
李宝瓶一巴掌拍得李槐缩头缩脑,骤然间气焰顿消。
只是尤不死心的他,趁著李宝瓶和裴钱將那些碗筷端去客舍外的灶房那边时,又跑来到苏尝身边。
他趴在桌上,悄悄道,
“苏尝,我姐长得可水灵啦。”
苏尝揉了揉小傢伙的脑袋,
“真不用你急著牵线搭桥当媒人,我和李柳姑娘的事情,会好好谈的。”
李槐神色一喜又一黯,
“可我怕啊,现在苏师兄你管著这么一大摊。
宝瓶洲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收场,后面还有妖族剑气长城大战等在那边。
我怕你没有下次一走会不会是三年五年或者更长时间。
我怕有一天,把字写烂都不能见到你一面苏尝轻声道,“只要有心在,我就一直在你们身边。”
李槐抽了抽鼻子,抬起头笑道,
“算了,咱们都是大人了,这么婆婆妈妈不像话,明儿的事明儿再说!”
苏尝拍了拍李槐的脑袋,
“裴钱有些怕崔东山,回去这段时间你可以多陪陪她玩。”
李槐立即嬉笑道,
“那块小黑炭啊,没问题怕崔东山咋了,有什么丟人的,又不是怕李宝瓶!
他们这样的人,谁怕谁才是英雄好汉!”
能够把这么件丟人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和豪气干云,估计也就只有李槐能做到了。
两人说话间,裴钱在灶屋门口那边探头探脑。
在看见对方只在小院里转悠时,她鼓起勇气,一溜烟儿跑过长廊道。
好像是要躲著那个白衣飘飘的俊美少年郎,才敢回自己的屋子一样。
看来她是真的很害怕此人。
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裴钱就已经將这个崔东山视为洪水猛兽。
苏尝拍了拍李槐的肩膀,让他等著自己去找他讲故事。
隨后少年也走入小院里散步。
小院的地上是一块块光滑如镜面的青石板崔东山老老实实跟在苏尝身边,与后者並肩而行。
先生学生二人,脚步轻盈是就像两只雀。
崔东山以手轻轻拍打墙面,轻声道,
“听说先生得了飞升境大修士杜懋的一副阳神身外身”
苏尝径直问道,“你想要这具仙人遗蜕做些事情”
崔东山点点头道,
“商行如今说起来,真正具有上五境战力,可以无顾及出手的自己人,还是只有先生一人。
而且先生事忙,就算宝瓶洲形势已定,也不可能留下来时时看守一洲。”
隨后白衣少年看了看苏尝腰间的竹牌“说实话,李柳、阮秀,还有那个她,牵连太广,看著的人多。
而且在宝瓶洲这个小地方也確实不好挪身。
我这些天弹思竭虑,想了想,还是得造一些上五境的乾净自己人才行。
若是先生可怜学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