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所料不差,娘娘除了那串手串,还存著你们陆家的续命灯吧”
被揭破的妇人嘆了口气,低下头,喃喃的转移话题道“苏先生,当初派谍子刺杀你们几个孩子,是我理亏,要打要杀,任凭你欺辱便是了。
你我终究是大驪人氏,一旦家丑外扬,白白让浩然天下其余八洲看咱们的笑话。”
苏尝微笑道,“怎么,还要故使重演来卖惨,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陆絳双指拧转衣角,警了一眼老夫子再次与高大女子一起消失的背影,隨后自顾自说道,
“我打死都不愿意道歉,苏先生又貌似志在我死,好像是个死结,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聊呢”
苏尝左手开始捲袖子,缓缓道,
“不用聊了,留你半条命就是了,
不过有句话告诉你,国师和那位皇帝陛下应该无所谓宋家子弟谁来当皇帝。
宋长镜则是无所谓谁是宋和,谁是宋睦。
至於我,更无所谓你们宋氏国祚的长短。”
陆絳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好像想要疾言厉色训斥几句,偏偏有心无力。
她一手青筋暴起,纤毫毕现苏尝开始用右手捲袖子,
“这次我主动登门拜访,大驪皇室这边必须回礼,绝没有让我空手而返的道理。
我先通知你们第一件事,卢氏邢徒从即日起解除贱籍。”
妇人手一粒灵犀宝珠闪过一抹亮光,开启了镜水月。
大驪皇宫之內,皇帝陛下和皇子宋和终於重新见著了皇宫外的画卷,如释重负。
先前父子双方,都有些后知后觉,最终猜出了刚才的天地异相,定然是苏尝动了手。
怕最终传出某个大驪朝廷、或者说是两人不可承受的噩耗。
可在他们鬆气的剎那之间。
苏尝再次来到那妇人身后,伸手住这位大驪娘娘的脖颈,往一旁的宫墙上使劲砸去,砰然作响。
磕头如捣蒜。
在妇人彻底昏死之前,她听见苏尝打趣道“你陆絳跟文庙和礼圣又不熟的,我熟,打熟的。”
周围的小天地散去,刘裂赶著马车去而復返。
看著额头红肿淤青,再不復气態雍容的大驪娘娘,他不敢多声,只是把这位娘娘用劲气送上马车之中。
在马车碌碌的回宫声中,手撑荷叶伞的高大女子再次出现在苏尝身边。
可能是看见青衫少年已收手,这一次那位老夫子便没有再现身。
高大女子授了授垂在胸前的青丝,“再出一剑也是可以的。”
苏尝摇摇头,
“斩她这副躯壳没用,那盏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续命灯,才是她的真正命脉所在。
这个婆娘此次登门,就是奔著被我宰掉而来。论演技,她本事不算小。
我从她的心声中,听得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盏续命灯藏在何处,所以才有恃无恐。
至於怎么做到的,也许是她早年用某种山上秘术,故意彻底打碎了那段记忆。
哪怕事后被人翻检魂魄,都无跡可。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