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的可行性,那场论道被称为三四之爭。
而你可以把宝瓶洲如今的风气云涌,看做一场新的三四之爭。”
老人指了指自己,
“你传播的那些新学问,其实已经让那些傢伙意识到了变革的重要性。
但他们不想要拆掉浩然儒家这栋建了万年的陈旧大厦,所以给了原本算得上离经叛道的我一次机会。
若是我能成功,他们便会把先生的神像搬回文庙,由事功一脉来一次革新,也好过你点燃的火把他们烧的乾净。”
这下苏尝是彻底听懂了。
他看著神色认真的老人,轻声问,
“所以你是要在大驪这边一条道走到黑了”
高大瘦雋的老人並未犹豫的点点头。
苏尝沉不语,从他手中拿过那枚碎瓷片。
隨后这一老一少,代表著宝瓶洲南北两派的领头人,就站在极近的距离上,一起抬头看向如昏黄油灯笼罩著的天空。
良久,苏尝突然问道,
“你早猜到有这么一天吗”
崔给出的答案就只有四个字,
“请君入瓮。”
贏下因为少年点起的星火,而让察觉到危险,才不得不捡起事功学问的儒家,復刻的一场曾在中土神州进行过的三四之爭。
未免太过看不起他崔了。
这其中还藏著一个“比天大”的算计,是一场註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请君入瓮”。
齐静春死前赠予他那份可以新瓶装旧酒的十四境,仅仅是针对想登天而去的周密吗
只是打贏蛮荒入侵大战,让妖族不再肆意为祸人间吗
当然不是,依旧不够。
想要来一次彻底的革新,除了要打碎原有的体制。
还必须要推翻那三个站在所有芸芸眾生头顶上的人。
万年来,三教祖师不仅未能彻底解决远古神灵、地府轮迴、天魔、人心等问题等难题。
而且只吸收气运,不反哺天地。
人族大气运被如餐餐的他们所占据,三座天下因此加速衰败。
所以曾经在那白帝城彩云局棋输一著、未能胜过那位奉饶天下先的浩然绣虎。
此生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以文圣首徒的读书人身份。
在身前被他摆好的一副天地棋盘上,有请至圣先师,佛祖,道祖一同落座,
崔不但要周密功亏一簧,只能输得一败涂地。
他还要教人间再无三教祖师。
在两人重新开口说话之前。
宫门口再度驶出一辆马车。
这架明显奢华了许多的马车里面,坐著一个身材矮小的宫装妇人。
在通过挑开的帘子一角,看见站在国师身边的少年人后。
妇人停下与老修士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谈,冷哼一声。
这位刻意在此时出宫,想要博取儒家圣人更多对大驪同情的娘娘,心中有些犯嘀咕。
昔年的驪珠洞天少年,个子这么高啦等会儿下车聊天,自己岂不是很吃亏
先前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