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太同意。
她私底下有过数次下卦,皆卦象古怪,大险之中又有福缘缠绕,总之就是福祸不定。
让她实在是难以揣度其中深意。
隋景澄有些遗憾自己这么多年,只能靠著一本高人留下的小册子和自己的瞎琢磨,胡乱修行仙家术法,始终没办法真正成为一位明师指点、传承有序的谱仙师。
不然大篆京城,去与不去,她早该心中有数了。
少女隋文怡委屈道,“姑姑,若是咱们不去大篆京城,岂不是走了这么远的冤枉路。”
一直守在行亭门口的胡新丰转头笑道“大篆京城外的玉璽江,近年来一直不太平,虽说做不得准,但是隋小姐说得也不差,隋老哥,咱们此行確实应该小心些。”
老人有些为难。
连胡新丰这样的江湖大侠都如此说了,老人难免心中喘喘。
可要说就此打道回府,又心有不甘。
毕竟按照常理而言,大篆王朝承平已久,国力鼎盛,与南边那座大观王朝实力不相伯仲。
玉璽江那点古怪传闻,即便是真,都不该有大麻烦,
他相信从来没有敕封水神、建造神祠的玉璽江,確实有可能藏匿有一条黑蛟。
但要说一条水蛟能够搅乱大篆京城,他却是不信。
苏尝见隋新雨的神色,应该还是想要去往大篆京城居多,就不再多说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后,感觉时间差不多的少年隨意警了一眼天空,雨便便刚好停歇。
此刻外边道路已是一片泥泞,苏尝坐著没动,一副不著急赶路的样子。
隋新雨起身笑道,“苏公子,我们就继续赶路了。”
苏尝了眼这弯曲的山野小路尽头,可以清晰察觉到有十余人正在靠近,修为有高有低。
他嘆了口气道,
“乾脆再坐会儿,让日头晒晒路再说,不然走一路,难受一路。”
少年隋文法是个不拘束性子的,又是头一回走江湖,言语无忌,“我们有马骑,可不像你只能靠自己!”
胡新丰有些无奈,回头得说说这小子,在江湖上,不可以如此放肆。
不曾想那隋景澄已经开口教训,“身为读书人,不得如此无礼,快给苏公子道歉!”
少年赶紧望向自己爷爷。
老人笑道,“读书人给人道歉很难吗是书上的圣贤道理金贵一些,还是你小子的面子更金贵”
少年倒也心大,真就笑容灿烂,给青衫公子作揖道歉了。
苏尝笑了笑,既没有追究,也没说什么无需道歉的客气话。
少女掩嘴娇笑,看顽劣弟弟吃,是一件开心事。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隋新雨五人就准备动身。
只是当他们想要走出行亭牵马之时,就看到那边一拨江湖人士气势汹汹而来,脚下踩的泥泞四溅。
胡新丰按刀而立,同时悄悄打了一个手势,暗示身旁四人不要著急踩上马。
隋景澄皱了皱眉头。
胡新丰轻声道,“给他们让出道路便是,儘量莫惹事。”
隋新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