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他,埋怨出口:“不让你吃受潮发霉的,你不听,要不是离开了村人,会有这事?”
“都怨我了?”
方母也是崩溃了:“不是你死要面子,替四房担下去府城,会有现在?”
家中遭窃,因为这般大变,方父、方母剧烈争吵,田萱纵使聪明,此刻也六神无主,没了办法。
“爹、娘,好了!
不要吵了!
这只会让本就糟糕的情况变得不可控制。
要问,这事谁错了?都没错!”
方临深吸一口气,看向方父开口:“爹,你是好样的,作为兄长,你对得起小叔;作为丈夫,你没有抛下我娘不管,对得起我娘;作为父亲,你扛起这个家,再苦再难一声不吭,从没想过推给我,对得起我。”
他说完,目光落向方母:“受潮霉变的粮食,谁喜欢吃?娘,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
然后是田萱:“萱姐,你素来不声不响,但却默默承担着这个家最繁琐、琐碎的事情,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都记在这里。”
方临捶着心口:“所以,咱们这个家,最要的东西是什么?那三十两银子?错!
大错特错!
是爹你!
是娘你!
是萱姐你!
是我!
只要咱们四个在,这个家,就在!
反之,如果少了哪怕一人,要那三十两银子有什么用?”
这话拯救了方父、方母失控崩溃的情绪,将他们安抚下来。
“其实,爹、娘,你们应该对我更有信心些才是。
那是三十两银子!
那也只是三十两银子!
将来咱们会有三百两,三千两,那时回头来看,今天这事或许也不算什么,不过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不得不承认,画大饼虽然低级,但却有用,按照方临所描绘的去想,方父、方母眼里渐渐有了光。
“是,今天接二连三不好的事情,娘病倒了,咱家遭偷了,但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不能窝里斗起来。”
方临语气越发高昂,铿锵如金石:“眼下这个坎儿很难吗?难!
但咱们咬咬牙就能过去!
去府城的路很远吗?远!
但咱们只要走就能到!”
“爹,你将这个家担在肩上,你将所有苦累藏在心里,我知道,但你大可不必那么坚强,如果你累,你就说,让我来帮你分担;娘,你也要更相信我,只管将其他东西都抛下,安心养病,养好自己……因为,你们的儿子长大啦!”
情绪铺垫到极致,这最后一句‘你们的儿子长大啦’,让方父、方母刹那间泪如雨下——方父偏过头,抹了把眼角;方母哭着笑了出来。
田萱更是怔怔看着方临。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临弟的妻子,但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她不知道。
但这一刻,她似乎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心跳得很快,很想扑入他怀里。
如果有一天,方临问起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她会告诉他,就是在这一刻!
见方父、方母情绪彻底稳定,方临才重提遭窃这件事:“那贼偷是晚上那个小乞儿,他逃走时,我刺了对方一下,能感觉到伤到了对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