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她攥住了手指，身体颤抖，面无表情道，“nbp;一直是你。”
“是你靠近我。”
她流着泪，用软软的声音很凶很凶道，“……凭什么要打掉我的头……”
楚铭修怔了下“哪里有说打了。”
“哪里没有说打了。”周粥绷着脸，“你说，等会把我头割掉。”
“那也是因为你不说话，我吓吓你。”
男人笑了，轻飘飘的语气，“呵……你现在不是挺凶的吗？不是很会说话了吗？”
“……变态。”
周粥低着头，不想去看他，捂住耳朵，“我不想听你说话。”
楚铭修一点也不在意，剑眉微松，竟然笑了。
“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像个没脾气的泥娃娃，随便怎么都行，欺负也好，戏弄也罢，都无所谓。
*
不过……
他低声笑，“生气也很可爱。”
可她很讨厌他。
一个自大狂，一个傲慢的坏蛋。
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又不是真的没有脾气的泥娃娃，在他这么讽刺后还能无动于衷。
周粥觉得男人很奇怪。
既然一面说着嘲笑、讽刺、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还要靠近她？
这不是很矛盾吗？
“坏蛋！”
周粥狠狠推开他，绷着漂亮的小脸蛋，鼓足劲儿地抽打男人柔软的脸，她甚至闻到了血腥气。
别说，力气还挺大的。
楚铭修疼得“嘶”了一声，唇角连同白皙面颊都渗出了血，紧箍着她的双手不由得放松。
“你……”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听见她用柔软的声音道，“不准欺负我了！”
她真的很不喜欢他，就算只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也不喜欢他。
他被打了也不生气，深沉的看着她，神情很微妙。
“现在不是挺凶的吗，不喜欢就拒绝，打也好，骂也好，都表现出来。”
她此时的面颊泛着绯红，鸦黑的睫毛纤长卷翘，无措地望着自己的样子，也那么漂亮。
“小傻子，”
男人用低哑冷冽的声音继续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欺负你？”
“……嗯，”她有点发怔地望着他，“所，所以呢？”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讨厌我。”
男人望着她颤抖的样子声音沉沉，这个距离并不是很近，但楚铭修只是克制地垂下了眼睫，“可我喜欢你呢。”
她应该讨厌自己讨厌的不得了才对。
“既然不喜欢了，还总是不懂得拒绝不怀好意的人。”
“不管是真傻还是装的，那么笨……还那么骚……”
“你是喜欢被人那么弄吗……”楚铭修觉得少女没说错，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徒。“……那为什么不选我呢？”
“我也挺大的，一点儿也不比别人……”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