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具冻僵了的尸体。这几具尸体被脱得光光的,半片布料都没给他们留下。
也不知是生前被脱了衣服冻死的,还是死后才被扒了衣服。
边月闯进堂屋,一个女人“啊”的惊叫了一声,倒在门后。
刚刚席军的媳妇儿想把门栓住,结果被边月一脚踹开,她自己还被踹飞出去。
风雪呼呼的灌进房间,屋里烧着的火盆很快熄灭。
席军的媳妇儿跪在边月面前,拼命的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有什么事你找席军,跟我没关系啊~”
赵玉书怒道:“你叫谁小姐呢?!”
席军的媳妇儿立马改口:“大姐饶命,大姐饶命!席军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跟他有仇,别找我啊!”
赵玉书又怒:“你叫谁大姐?!”
席军媳妇儿:“……”
边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看到墙角还有几把桃木剑,另一间房子里,米缸里满满的大米,灶台上锅碗瓢盆俱全,甚至还有一把小青菜。
边月随意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扔给赵玉书:“杀了她,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那口吻,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我们来吃白菜吧。
赵玉书:“……边……边姐姐……席军都死了,她死不死的,也无所谓吧?”
席军媳妇儿更是哭天抢地:“求求两位姑娘……女侠!别杀我!别杀我!席军的事儿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玉书动容:“边姐姐……”
“你哪来儿那么多废话?”边月不耐烦道:“她没有吃席军抢回来的米?没有烧席军弄回来的柴?”
“席军明显是一个粗人,能想出以饼为饵,骗那些走到绝路的人,大冬天上山去给他砍柴吗?”
“她是狼狈为奸的狈,为虎作伥的伥,该不该杀?”
“该!”赵玉书一咬牙,捡起边月扔到她面前的菜刀,狠狠的切进席军媳妇儿的脖子里。
席军的媳妇儿软软的倒在她面前,她才捂着嘴,迫使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但是手是麻的,脚也是软的。
太可怕了~她要妈妈~
边月皱眉:“别吐,别把与你有关的任何证据留在现场。”
赵玉书赶紧擦掉眼泪,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边姐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抢了他的粮食离开。”边月没多拿,就拿了厨房米缸里的几斤米。
出门的时候,特意将席军家的大门敞开。
今夜风吹雪,大雪会覆盖她和赵玉书的脚印。
现在这个年月,又没有专业警察,她们又没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
没有人会想到,村头那个边医生半夜会闲得没事儿,带着人来席军家杀了他全家。
不,席军死亡的消息说不定都不会大范围传播。
人们会下压疑问,悄悄的将席军家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搬走。
看,这不就拔了一棵刺藤,给它周围的其他杂草腾出了生存空间?
赵玉书跟着边月恍恍惚惚的回家,手里拎着那袋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