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鬼不觉地给我林家送来这索命的神医,送来这穿肠的毒药!让我林家上下死绝了,她还能落个好名声!你们说!这心肠是何等的歹毒?!何等的阴险?!”
这一番控诉,逻辑竟瞬间被他圆了回来!
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
许多原本迟疑的人,此刻看向将军府的眼神也充满了惊惧和厌恶!
“天呐……原来是这样……”
“太可怕了!连亲姥爷家都下得去手!”
“谢大小姐原来心思也这么毒……”
“为了名声,连亲族都害……真是……”
议论声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恶意的揣测如同毒蔓疯狂滋长。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被一只纤细的手从内侧轻轻掀开。
脸色苍白如纸的谢桑宁,在如春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马车。
她脚步虚浮,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那双眼眸,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和悲伤。
她看着歇斯底里的林知节,又看向“虚弱”咳喘、眼神躲闪的林晚棠,最后目光扫过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陌生面孔,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
“姥爷……”这一声称呼,充满了孺慕与委屈,“您……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污蔑于我,是想……是想逼死我吗?”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谢桑宁!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更从未想过要害林家染上时疫!时疫乃天灾,一旦蔓延,生灵涂炭!我谢桑宁纵使粉身碎骨,也担不起这千古骂名!林家……更是我的至亲血脉啊!”
她的控诉,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那悲愤绝望的眼神,那摇摇欲坠的脆弱,瞬间击中了部分围观者的恻隐之心。
是啊,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至亲如此当众指控,名声尽毁,这和杀了她有何区别?
“爹!”谢桑宁猛地转向谢震霆,“请您立刻!立刻进宫!去求陛下!派太医!派最好的太医去林家!仔仔细细地诊!彻彻底底地查!看看林家得的,究竟是不是时疫!若真是时疫,定要求太医为林家治疗!”
谢震霆看着女儿惨白绝望的脸,心如刀绞!
他瞬间红了眼眶,什